顾姨和白莱茵说完话，才看见身边的程力似的，抬抬眼皮子看了他和白依一眼，紧了紧眉头。
“你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搅在一起做什么？”
“没、没什么，普通朋友关系，一起上综艺。”程力抢着回答，态度一等一的尊敬。
白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美目中盛满委屈，她根本没想到程力会在这么多人和直播观众面前把她撇得干干净净。
虽然他们没有正式官宣，但圈子里很多人都默认他们在恋爱，两人的CP粉更是在各处安利这段“豪门继承人和娱乐圈大明星”的绝美爱情，嗑生嗑死四处发糖。
普通朋友，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交朋友也要注意筛选，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失了礼仪。”
顾姨并不满意白依，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姑娘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更别说白依刚才故作委屈的推脱责任。
让孩子陷入差点害死妈妈的恐慌和自责，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哪有这样的好事？
白依被顾姨语有所指的话刺得耳朵通红，什么叫“失了礼仪”？
这老太太又不是程力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她？程力不过是看在她年纪大了，而自己又正在和他录制节目才没发火，她还得寸进尺训斥起自己来了！
白依不由反驳，“老太太，我和程力的正常交往还轮不到您操心，再说了……”
她瞥了眼白莱茵，“您的人际交往我看也靠谱不到哪里去呀，建议您多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呢。”
她等着程力给她撑腰，程力大事上没亏带过她，自己今天又专门穿了神似白月光的白色裙子，不愁戳不到他的心软点。
谁知道下一秒她就被程力狠狠推倒在沙发上，程力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夹杂着几份慌乱。
他第一次对白依发了怒，“你说什么呢，你用什么语气和姑奶奶说话，还不快道歉！”
“什么，什么姑奶奶？”
白依眼泪要落不落，就见程力低声下气地凑到那个不起眼的老太太身边，“实在对不起您姑奶奶，我不知道今天您过来，让您看笑话了，您怎么罚我都可以，别气着自己就成。”
白依脸色一瞬间煞白，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的老太太很可能是程力的长辈。
她没想到的是，顾老太太不只是长辈这么简单。
“需要被道歉的不是我，是莱茵。”
顾姨理了理衣袖，“你们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蛋糕害了苏家媳妇，还责怪拿蛋糕的莱茵图谋不轨，我做的蛋糕好心让莱茵给带去，还让我们成了图谋不轨、来历不明的人了！？”
“我刚从程家退下来没多久，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她瞥了眼白依，“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和我呛话，我看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姑奶奶！”
“改天我和你爸爸他谈谈，还接管公司呢，连个儿子都管教不好！程家家主的位置他坐不了，那就换个人坐！”
程力腿一软半跪了下去，沙发上的白依嘴唇不住发抖。
怎么会？这个老太太居然是程家前任主母，那个闻名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她怎么这么倒霉惹上她？
更叫白依妒恨的是，顾老太太凭什么对白莱茵那个女人喜爱有加？她不过和她一样仰仗他人，凭什么能得老太太青眼？
程力扯着白依和白莱茵道歉，他意识到今天哄不好白莱茵，姑奶奶是真的可能让他再也不能做程家少爷的。
“白莱茵，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是有心的。”
程力第一次向白莱茵低下他的脾气，白依红着眼眶也跟了声“对不起”。
白莱茵还未回话，一旁的顾姨不满出声。
“你就直接叫莱茵的名字？”
“不、不然该怎么叫？”
程力懵了，越发小心翼翼。
顾姨沉了声音，“我和莱茵颇有眼缘，我让她叫我一声‘姨’，按照辈分算下来，你是要喊她一声‘表姑’才不叫失了礼仪的！”
程力脸涨得通红，脸色完全不能看，胸口一起一伏，几乎叫人担心他要当场晕过去了。
他几度张口闭口，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才把这句“表姑”喊出来，
白莱茵淡定接受了。
顾姨又转眼看着白依，“你和这姑娘交朋友，她不先表达一下对你家中长辈的问候吗？”
白依脸颊一瞬间失去血色。
让她叫白莱茵表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