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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斗(1 / 2)

虽然事情还是定下来了,无论白绕篱想不想,她身上都会被打下他的标记,只要他不放手,在明面上,等于断了江父想为白绕篱另择丈夫的路。可萧长亭离开江家时,脸上神情仍然是冷然不愉的。

他在对人动了心思后就私下调查了她一番,确定她是个如江父一般唯利是图的人,才选择了这么做。

可她竟然拒绝了。

如果是欲拒还迎的手段,萧长亭只会开出更高的价码,可对方那么精于谋算的人,会不懂得把握好这个度?方才白绕篱的行为,都可以称得上是羞辱,是把他的颜面踩在地上。让人无法曲解她的意思,她拒绝的态度太过坚决。

白绕篱这种做法,换个人,萧长亭一定要报复回去让人吃足教训,可他舍不得伤害她,就把怒火波及了江家。一来能出口气,二来能以此胁迫她低头就范。

请神容易送神难,萧长亭来时江父春风得意,觉得自己和女儿的前途都一片光明,他走时,江父焦头烂额,只觉得麻烦缠身,不顾风度地破口大骂。

“萧老头是只老狐狸,教出的兔崽子也成了精!他妈的,看上谁谁就是你的?追人都不会,只会搞这一套,恶心至极!”

他一边骂,一边迅速打了好多电话,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人托朋友用人情。

虽然他不得不答应了萧长亭的要求,但他也不会觉得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在萧长亭心满意足得偿所愿前,不可能指望他轻轻放过不计较。

如果萧长亭和白绕篱感情甜蜜,或许萧长亭可以把江父当做岳父来尊重,但现在这种情况,整个江家在他眼里都不如白绕篱一根头发丝有分量。

江父做好准备,但也心里没底,萧氏是个庞然大物,在他的靠山孟氏不太可能帮他,绝对更倾向于让他献子求存的情况下,江家这点基业在其面前更加孱弱可怜,岌岌可危。

若萧长亭没有改变主意,是真心想娶他女儿的话,江家还能先苦后甜,若萧长亭恼羞成怒,觉得江家不识好歹,对他女儿玩了就丢,那才是人财两空。

在心里思忖盘算了半天,对未来的萧家夫人这块绝顶馅饼江父还是很眼馋,从萧长亭开的条件看,他不是个小气的,合约还只是明面上的好处,等白绕篱以后真和他结了婚,成了一家人,好处不是更多?更不用说,萧长亭不是那种坐吃分红的闲人,他是继承人,以后要掌舵偌大萧氏的,到那时,江家都能顺风往上跳几个阶梯呢。

江父双标的理不直气也壮,白绕篱可以拒绝萧长亭,但萧长亭不能为了达成所愿如此霸道强势。虽然他也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不愿意,毕竟这可以让她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即使萧长亭以后变了心,不对人性抱有期待会不会心软为她考虑,但合同上的白纸黑字比什么许诺誓言都可靠,换个性别,和白富美结婚,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会愿意,哪怕没感情基础又如何。

虽然在江父看来女儿是脑子进水了才拒绝,但他觉得,女孩儿嘛,再理智也会向往一份纯粹的爱情,这种天真不也是这个年纪女孩独特的美好烂漫之处吗?

男人最了解男人,哪怕隔了辈,江父也明白萧长亭心里那点事儿,不过是对白绕篱有了占有欲。

白绕篱回到房间,心情十分糟糕。她来回踱步,脸色苍白脆弱,无意识地咬着唇。

回忆如深重的潮水涌上心头,她被拉回了令她痛苦,混沌不堪的迷乱之境,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连好好整理思绪都做不到了,昔日梦魇又一次缠身。

结婚按白绕篱的习惯来说,是拜堂成亲。而她因为被迫穿过很多次嫁衣,早已对它厌恶而麻木了。

他们当时皆妄想能永远留下她,但每次白绕篱还是冷眼看着另外的人踏过他们的尸体,对自己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江父敲了卧房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他看到白绕篱,吃了一惊,原来的追问咽了回去,脱口而出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明明青春年华,正是灵动朝气之际,少女却眉眼漠然倦怠,似失色的画、凋零的花,虽不减美色,却瞧着令人心惊。有一种走钢丝即将掉下深渊的危险感,又如摇摇欲坠的玻璃花瓶。

白绕篱敷衍了过去,江父便问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抱歉,给家里添麻烦了。”白绕篱低声说。

江父叹了口气:“这事儿……真不好办,你在孟小姐那儿探探口风,能不能拉一把。”

“好。”

送走江父,白绕篱才感觉思绪清明了些,从那种溺水感中抽离。不敢放任自己被过去压抑的情绪记忆拖垮,她直接就联系了孟珠。

孟珠听到白绕篱说江父与萧长亭在谈她的婚约,心里便是一紧。她才察觉自己的心意,又不敢贸然打破现在的平衡,而萧长亭却已经目标明确、出手果断,他的做法让孟珠生出强烈的紧迫感,她不想白绕篱有一天会和别人亲密,和自己渐行渐远。

不,她想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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