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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1 / 3)

沈昭也不知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变成了他头痛欲裂地躺在榻上,耳边乱成了一锅粥。

方才祝绻与他说:“今儿我去芙蓉阁,遇上了桃娘的一个婢女,那婢女在后院烧了些东西,我本不该撞上,可我实在是痛心桃娘离开,喝多了些,在桃娘的院落里乱跑给瞧见了。”

桃娘子有两个婢女,她带走了一个年纪小的,留下贴身的在芙蓉阁处理旁事,待事成之后再去寻桃娘。

婢女撞上祝绻,吓了一跳,不过瞧见是祝绻,又松了口气。

祝绻浪荡子的名声那叫一个响亮,他长得十分有欺骗性,旁人都说他就是个白痴,婢女藏东西的动作也慢了些,她实在不觉得祝绻的脑子能猜到什么。

祝绻悲痛欲绝,目光轻轻地落在了婢女手上,她刚刚烧了掺血的白布,尽管身上已经没了味道,但祝绻瞥到了她揣入怀中的东西,酒都被吓醒了。

他第一时间想,桃娘受伤了?

但他又马上否定了这个结论,他和婢女绕弯子,婢女却是个聪明伶俐的,绕来绕去都不愿往桃娘身上扯哪怕一个字。

祝绻知道他是个白痴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他仗着自己“傻”,落了两滴生泪,凄凄惨惨的说若是桃娘受了伤,他便不活了怎样。

婢女缠不过他,糊弄了两句:“桃娘哪能受伤呢,公子快别胡说。”

祝绻:“那白布是谁的?你不说,我今日便不走了。”

婢女:“公子快别问了,桃娘昨儿来月事染了的布罢了,咱每月都要来烧的。”

人都这么说了,祝绻哪能继续装缺心眼问呢,他出了芙蓉阁的门,越想越不对,他对桃娘算不上真心,但也是实实在在投入感情了的,他记得桃娘月事,知道那婢女是在撒谎。

祝绻又想起那日在燕王府,侍卫与他说:“王妃出手当真阔绰。”

祝绻好奇问:“三个箱子,一箱财宝,一箱送往徐州亲眷的布匹,还有一箱呢?”

侍卫沉默片刻,才迟疑不决的说:“第三个箱子王妃没让我们打开,只是送往芙蓉阁,应该也是稀奇东西吧。”

毕竟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嫡小姐,再不受宠,再被苛责,也轻松就能出的起这笔钱。

祝绻便没再多想。

边走,那侍卫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第三个箱子很轻,倒像是装了个人?哈哈哈哈,咱也是胡说的,您可别告诉燕王殿下。”

祝绻出了一身冷汗,直往燕王府赶,可他到了燕王府,才猛地惊醒。

他今日喝多了,凭借旁人几句话,就去和沈昭说,你的新妇可能让桃娘运了个死囚出城吗?祝绻与沈昭关系亲近,他知道沈昭最不喜平白无故揣测污蔑旁人,所以他扭头就想走。

来不及了,安公公拽着他往里边请,他没坐一会,没想好怎么说这件事,沈昭就进来了。

祝绻说完以后,顿了顿:“你就当我今日胡说吧,想来燕王妃安分守己,我是这几日胡思乱想,什么都敢想了。”

是啊,花锦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呢?

况且她清清白白一个人,那死囚可是从青州来的,她怎么可能认识那死囚呢。

祝绻恨不得给自己一掌:“我真是糊涂!”

可沈昭却难得没有应和他。

沈昭忽然说:“此事的确古怪。她的表兄明日动身回徐州,若是送东西给徐州亲眷,为何让芙蓉阁的人帮忙?”

他从回来的路上就想到这一点了,但他头疾犯了,实在无法逼迫自己想得更深。

祝绻瞧出来沈昭不舒服,没再让沈昭动脑筋,他打趣:“我见过花三娘,很温顺的性子,这种事她断不可能做。”

她也不敢做呀。

祝绻觉得是多想了,但沈昭脸色更沉了,他起身就要走,祝绻连忙问:“上哪去?赵太医人呢?你做戏要做全套吧,等赵太医把过脉再走啊。”

沈昭摆摆手:“我去问问就知道了。”

祝绻:“问什么?”

问你的新妇是不是运了个死囚出去?祝绻眼前一黑,拉都拉不住:“你问什么?就算真是她,那又怎样,此事又与你无关。”

祝绻没拦住人,他是外男,哪敢真迈进沈昭的后院,急得直跺脚,但也无济于事,门他不敢闯,只好愁眉苦脸的走人了。

回家还撞上等他夜归的爹娘,让狠打了一顿,踹入了房门。

祝绻捂着被打的手心,酒是彻底醒了,心想造孽啊,他要是真的凭借今天那些猜测的话让沈昭与花锦离心,那他干脆明天吊死在燕王府算了。

糊涂啊,祝绻第一万次下定决心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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