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富江眼里的满是没有侵染世俗的纯粹,太宰有些怜悯的拍拍她的头:“富江啊,你的想法总是那么的简单明了,简单到每次都在给我惊喜。”
“我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有这么简单明了的脑子呢?”
富江眨眨眼,没明白这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话,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然后转眼间整个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太宰不知道跑哪去了,中也去解决一些不听话的疯狗,织田继续和咒术那边的老顽固交涉去了。
只剩一个人的办公室空旷的吓人,富江不喜欢静,她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以前,那些“富江们”残杀的日子。
不过,估计已经死绝了吧—“富江们”。她想起了那场漫天的神炎,金色的火花从阴霾的尘土天上落下,仅仅是被沾上,一瞬间就会被灼烧殆尽不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也富江的特性也难逃一劫,算是世界对“富江们”的报复吧。
毕竟,将世界变为只有富江的失乐园,怎么想都是罪孽深重。
所以,她作为目前唯一已知存活的富江,一转生就被干掉也算是报应么。富江感伤、忧郁了那么一会儿,打算出去晃一圈抚慰自己幼小的心灵,顺便活动着脑子计划杀死五条悟的一千零一种方法。
笑话,真正的富江永不认输,感伤什么的都是假的,她才不会存有那种人性化的懦弱情绪。
虽然心理是这么想的,但是富江也没想一出门就看见那个白毛……来不及思考,她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然乎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
于是乎,富江的散心计划变成了悲催的二人行,因为各种原因,一路上都没给五条悟好脸色。
五条悟迷茫,他似乎、可能、大概、也许、应该是没有惹她才对吧。
所以他问了:“小富江感觉心情超不好的,为什么呢?”
富江走的更快了,完全不搭理他,然后几步就被追上挡在了她前面。白发的俊秀青年挠挠头,拉下了刚刚带上的墨镜凑近了些,“为什么呢?”
富江:“我饿了,你碍着我觅食了。”
“哈,就因为这个?”
富江:“不然呢?”
五条悟耸肩:“我以为小富江你会说嫌我碍眼呢,原来是饿了啊。”
富江顿住,一言难尽地望了一眼他,万万没想到五条悟这种人居然会有这么自觉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所以,之后富江就被五条悟带着去消费了,小到路边小吃大到昂贵奢侈的法式餐厅,反正富江吃了不少,但却并没有饱腹感,这些食物终究是只能满足一下她的舌头了。吃完东西后已经很晚了,霓虹灯在夜色下闪烁,昏暗光影下的缤纷色彩,漂亮又压抑。
富江站在道口吹着海风失神,这是她今天掉马的地方。
五条悟就站在她的身侧,半边身体隐在了夜色里,声音嘶哑:“我很好奇,你今天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就动手的。”
富江侧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不会问呢。”
“很明显?”
富江噗笑出声:“虽然太宰那个混蛋总说我没脑子,但是这么明显的臭脸和情绪我可不会感受不到。”
五条悟:“所以,动手的理由是?”
富江:“我动手需要理由?”
富江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视线,温和的假象撕裂,下面是冷漠的深渊。
五条悟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表面看到这样的平易近人,甚至是牛皮糖。
富江一直都知道,五条悟不是个普遍意义上的好人,他是个理智的疯子。在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在他无意间“杀死”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说真的,她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突然问这事,而且情绪也不是很好。
所以在他冷硬的眼神下她说了:“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扎着丸子头穿着袈裟。”
身边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情绪的翻涌之大让富江都为之侧目,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就好像那一瞬间的动容都是假象,但富江可不会这么想,情绪这种东西她可是最敏感了啊。
所以她不怀好意地问了:“怎么,你认识的?”
“欸,干嘛不回我,你之前等我不就是为了问这事儿吗?现在又不说话了?”
富江围着五条悟转了一圈,他冷硬的面庞配着冰蓝的眼和白色的头发,更显得清冷,富江觉得莫名的带感。
她之前只喜欢那双眼睛,现在估计得加上这张脸了。
五条悟沉默了一阵,然后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扯住富江带着笑意的脸:“啊咧啊咧,小富江你还真是爱胡思乱想欸,不过答案错误。”
“哈?”
五条睁大了眼,咧嘴笑得无辜:“我是诈小富江你的欸。”
“小富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