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自身难保了好吗?
考就考那告诉我内容啊!
敲敲脑袋,可那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水箬决定不纠结于这半路冒出来的声音了。
找个地方破除毒素才是要紧事。
跑过两条街道,水箬明显感觉到嘈杂的脚步声正呈包围状,似乎迷失了寻找方向,却依旧保持着大的封锁范围。
滚烫的燥热和刺骨的寒冷从未停歇,让她的体力大大下降。
更糟糕的是,老人下的药似乎有恍惚神志的作用,她的意识,已经有模糊的迹象了。
尽力压下自己的呼吸声,她撑着一处墙角,短暂恢复。
静谧中,一阵与之前毫不相同的脚步声传入耳内。
一共四个人,一人的脚步较沉,剩余三人较轻快。
水箬迅速藏进了墙角,这个时候,她不会选择将自己暴露给任何人。
很快,脚步越来越近。
隔着微光草草窥探,水箬锁定了来人,斗魂场的那个熟悉大叔玉小刚,还有三个年轻人。
跟着玉小刚的人是唐三,小舞还有马红俊。
不久前,朱竹清和戴沐白爆发了一场矛盾。
朱竹清摔门而去,戴沐白追了出去,所以剩下的人分了几批也匆匆跟了出去。
玉小刚这边没找到人,所以决定先回酒店。
“戴老大他们吵了什么啊?”马红俊边走边嘀咕。
“隐隐约约,赢不了,没希望,等等吧,”小舞摇摇头,“不懂。”
唐三跟在最后静静地听着,却毫无征兆地将目光投向了水箬藏身的墙缝。
水箬暗道不妙,刚刚极寒之力突然波动,她没有控制好呼吸,大概率暴露了。
“谁?”唐三朝着墙后喝道。
水箬懒得躲了,可别把那五个人引过来,所以她利落地跃出了墙缝,不料,眩晕感突然直冲大脑,让她摔倒在地。
唐三等四人被吓了一大跳。
小舞先反应过来,把水箬扶了起来。
水箬意识已经模糊了,无力地靠在小舞身上。
“她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还晕了,”马红俊直勾勾地盯着水箬。
“难道是他们要找的人?”唐三回想起不久前偶然碰上的那群四处翻找的人,简单地看了看水箬,如梦初醒,“对,他们给她下药了。”
“啊?”小舞拉起水箬,“那我们赶紧带她走吧。”
水箬一直在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身上的气力却无法控制地渐渐抽离。
她只能选择先相信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四人。
很快,由马红俊制造动静声东击西,其余三人带着水箬从小路回到了酒店。
小舞把水箬扶到了自己的房间。
玉小刚先问向了唐三,“小三,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我们回来路上碰到了一群人,我仔细想了想,他们嘴里出现过“大量”,“药物”等字眼,结合她的情况和二者的距离,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那现在怎么办?”
“先想想有没有办法给她解毒吧,”唐三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点,盯着水箬的手腕仔细观察片刻,摇了摇头。
“怎么样?”
唐三肯定道,“催情之药。”
“催情?”
“这药,好毒,”唐三闭了闭眼,“一旦入体,就如同附骨之疽,无药可解,没有外部魂力可以治愈,只有通过自体魂力自行解除。”
“那如果那人不是魂师,岂不是?”
“对,普通人中了这种药,只有不断交合才能解除药力,否则会逐渐被侵蚀神志,性命堪忧,这药稍微低级的贵族都不一定买得起,那些禽兽用来强迫平民的,因为他们一旦被下药,哪怕再挣扎,也只有听命的下场。”
四人整齐地陷入沉默。
“那这玩意对普通人,不就跟我的邪火一样?”马红俊惊讶道。
“对。”
“她现在什么情况,”玉小刚摸摸下巴。
“她的症状太奇怪了,表面似是非是,”唐三沉思道,“她还有意识,而且刚刚追她的是魂师,她要真是普通人,恐怕连十米都逃不开,怎么还能隐在墙缝中。”
“没有魂力是真的,可按道理不应该啊,”唐三背着手皱皱眉头,“神志也在消散。”
“会不会是某些原因暂时失去了魂力,大师能不能看出来,或者,荣荣能不能帮忙,”小舞提出建议。
玉小刚摇头,“就算是短暂失去魂力,以荣荣的能力,不能帮她恢复。”
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马红俊突然开口,“三哥,她没有魂力,万一那玩意像我的邪火一样压不住,那岂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