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去开门,卫听蝉迎面就问:“没事吧念念?”
虞念念摇头:“没事呀,怎么这么问?”
卫听蝉:“我们回来的路上感应到好像有一股煞气,我们以为是魔修来找你麻烦。”
傅容予说道:“那煞气就在你附近。”
虞念念回头瞪一眼,岁无寂风轻云淡,优哉游哉在桌边喝茶。
虞念念心念一转,想好了岁无寂的新身份,冲卫听蝉和傅容予笑道:“怪我怪我,我想着你们在城主府那边忙,打算明天再跟你们说这件事,来——”
她请卫听蝉和傅容予进门,将岁无寂隆重推出:“这是我远房表哥,原本也被黑心宗的人挟持,他是卖假药的,你们捣毁黑心宗老巢的时候,他恰好被派到外面采药去了,听说我跟你们到沉渊城就追过来了。他小时候误入歧途学了些魔修功法,所以身上有煞气,不过我保证他人品没问题,我们都是苦命人,举目无亲,从小相依为命,在黑心宗我被人欺负,都是他护着我,替我出头。”
岁无寂本人也相当认真听讲,听完微微颔首,饶有趣味看着虞念念,仿佛在说“哦,原来我是这种人”。
虞念念真想一脚踢死他,想了想,趁机扳回一局,说道:“他叫小穗子,稻穗的穗,你们以后叫他穗穗好了,我也一直这么叫他的。”
说完得意洋洋看着岁无寂,岁无寂嘴角抽了一下,这女人明显在报复!
出于对虞念念的信任,岁无寂又及时隐藏煞气,卫听蝉和傅容予也就没有怀疑,谦谦君子傅容予上前一步行拱手礼,说道:“原来是穗穗兄,我是傅容予,这是我师姐卫听蝉,想必虞师妹都跟你说过我们的事了吧?”
“穗穗兄”听得岁无寂一阵别扭,他没想到虞念念敢趁机在称呼上阴他一手,但事已至此,他只得还礼笑回道:“念念说过了,多谢傅师兄和卫师姐照顾,你们都是我们的大恩人。”
傅容予听他以师兄相称,自己也就改了称呼道:“穗师弟别这么说,是念念帮了我们不少忙。”
岁无寂转眼看虞念念,说道:“念念这孩子打小就是热心肠。”
虞念念小手狂摆:“没有没有,表哥你不要这么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岁无寂:“……”
好想捏死她!
卫听蝉道:“既然是念念的表兄,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不过夜已深了,我们先给表兄安排一个房间,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如何?”
虞念念刚想好说,尽快送走岁无寂这个瘟神,岁无寂却说道:“不用再劳烦师姐,我和念念可以同住一屋。”
卫听蝉一惊,“你们……”
岁无寂信誓旦旦:“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虞念念:“???!!!”
卫听蝉和傅容予完全呆住,岁无寂一脸无辜:“念念,你没有和师兄师姐说过吗?”
虞念念完全狗呆,她看着岁无寂,你再离谱一点?!
岁无寂叹了口气,娇柔道:“唉,如今你有悬剑山这样的好去处,以后就是正道宗门弟子,我已经配不上你,我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你有更好的前程,我自然放手让你去,卫师姐,傅师兄,我与念念有夫妻之实这件事,还望你们保密,这样她到悬剑山之后,才好另寻新道侣。”
虞念念心里恨啊!
她严重怀疑岁无寂这个大魔头的真实性,不是说他六亲不认,杀兄弑父吗?他应该孤高冷傲,暴戾凶残,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茶?!
可没有办法,虞念念已经被他先发制人道德绑架,只得硬着头皮接话:“你不要多想,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我们风雨同路走来不容易,日后更应携手并进,共患难还要同富贵,这才是道侣的真正意义。”
不等岁无寂回话,卫听蝉先被感动,她刷一下掏出手镜,一顿操作,老规矩:“太感动了,我发个道友圈。”
虞念念:“……”
傅容予道:“穗师弟,我们与念念虽然相识不久,却也相信她的为人,你大可安心。”
岁无寂看着虞念念,好像一个刚被抛夫弃子的怨夫,说道:“但愿吧。”
虞念念好想给他肚子最软的部位来一拳!
好说歹说打发了卫听蝉和傅容予,虞念念关上门就龇牙:“你是不是非得玩这么大?”
岁无寂:“彼此彼此。”
虞念念:“你这是骗取傅师兄和卫师姐的信任。”
岁无寂:“你嘴里就有一句实话?远房表兄是谁先说的?穗穗又是谁想出来的?”
虞念念:“你想出来的!你当初骗我说你叫小穗子,还说沉渊是超级梦境空间!”
岁无寂冷笑,不跟她分辨,转身往床那边走,虞念念问道:“你干嘛?”
岁无寂开始收拾铺盖,看来他还是讲究男女大妨的,知道“尊重”虞念念,把床上的枕头和另一张被子拖下来打地铺,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