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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 / 2)

向他扬土的人——刚刚消失在他眼前的曹红瑛。

之后,曹红瑛总是在他要抓住她的时候,消失在了房间之中,两三秒后又出现在房内的其他地方,趁他不备偷袭他。

一次两次算是他喝了酒看花了眼,可这么多次怎么说?

老杨头进攻无果,又屡次被反击,再加上他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他逐渐没了来时的气魄,边抱头乱窜,躲着曹红瑛的反击,边瑟缩着身子嚷嚷‘见鬼了见鬼了’。

曹红瑛这小半年来一直骑着餐车在乡镇的山路上穿梭,遇上陡坡全都是她下车推行的。别的不行,一双臂力倒是比普通女性厉害点儿。

如今老杨头吓得不敢再扑她,曹红瑛便将他摁住了锤打,每打一巴掌一拳头,心中的怒火就要更盛一分。

“大姐!你在吗?”屋外传来魏芳芳的声音,“我怎么听见有奇怪的动静啊!”

曹志强还没回来,魏芳芳哄睡了两个孩子后,便在里头正屋里看电视,等着曹志强回来好给他热饭。

因为两个儿子都睡了,所以电视的声音调的很小。在这小到可怜的电视声中,魏芳芳听见了不同的声音。

她出门查看,发现越往外,声音越明显。而且似乎是从隔壁大姐的屋子里传来的。

志超不在家,除了大姐还有谁?

魏芳芳警惕性很高,顺手就拿起了干檐上的竹制撑衣杆。

她喊的那一声,既是在给曹红瑛打声招呼,知会自己过来的缘由;也是在给自己壮胆:万一要是碰上贼了,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的,不如打草惊蛇,让那些小偷小摸的赶紧走。

“我在。”曹红瑛扬声冲外道,“芳芳,帮我拿个锄头进来。”

魏芳芳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锄头就搁在干檐的墙角,顺手带进来的事儿。

“大姐,我进来了,你要锄头干嘛——”话音还未落下,便被倒抽气声代替。

“别声张。”曹红瑛接过魏芳芳手里的锄头,将锄把倒拿,然后朝老杨头挥过去。

吓的魏芳芳差点叫出声啊,赶紧拦她,“大姐,要出人命的!”

地上蹲着的老杨头也慌得不行,手脚并用地往一旁躲,嘴里念叨地却还是见鬼了见鬼了。

“这是什么情况?逮着贼了?”魏芳芳看看地上的老杨头,又看看脸色不佳的曹红瑛。

她虽然嫁到上阳坪没几年,但对老杨头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这个单身汉不学无术,成日里就知道打牌喝酒,偶尔输光了钱还不了债,还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曹红瑛看了魏芳芳一眼,不确定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不过看她那双眼睛,有可能是真没想到老杨头的恶性。

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都偷到咱们家了!大姐,报警吧!这种社会的毒瘤留,就该让他去吃牢饭!”说着,还踢了老杨头一脚。

也不知是这一脚踢的老杨头回了神,还是吃牢饭刺激到了他。老杨头终于清醒过来,摆着手求饶,“不行不行,我错了,我错了,这回饶了我吧!”

先前被他欺侮的恐慌还心有余悸,曹红瑛自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但现在太晚,去派出所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而且老杨头一个单身汉在只有两个女人在的曹家待着实在不合适。

于是红瑛道,“先把他揪去村委会!”

“对,先去找村委!”魏芳芳立马去找手电筒,曹红瑛则接过撑衣杆,握在手里将老杨头赶出屋。

一迈出曹家大门,老杨头就想跑。这要是去了村委让大家伙知道了,他还怎么在村里活啊。

可老杨头刚窜出一米,就被前方突然冒出来的竹竿抽了一杆子,正打在他摆动的胳膊上。细长又坚韧的竹竿,抽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

“有鬼!有鬼!”刚才在屋里被折磨的恐惧再次袭上老杨头的心头。他往后退步,最后跌倒在地上。

“老杨头,你再跑试试,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曹红瑛压低声音怒斥道。

魏芳芳也在此时拿着手电筒赶了回来,另一只手里则拿了一对锣。

“大姐,我陪你去村委。省的这老杨头不认账,还反咬你一口。大宝小宝我刚去看了,睡得正熟不用管。”

老杨头碍于曹红瑛的邪门想跑又不敢跑,可他又不想去村委丢人。于是再次哀求两人,称一定不会再犯。

“你早干嘛去了!活该!”魏芳芳啐他一口。然后将手电筒递给曹红瑛,双手各拿一锣一木槌。

在这敲锣打鼓声中,老杨头被一步步地赶去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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