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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口莫辩(2 / 3)

足惜,只是承桦年幼无辜,求你看在他是你亲侄儿的份上饶他一命!”

元晟万万没料到李旻会使出这一招,他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便听见洛音冷冷的声音响起:“元晟,你又在用你那一副皮囊招摇撞骗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假冒先太子,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窃取李氏的江山么?你不是承诺过要让阿璇成为新帝的么?为何又要出尔反尔,逼迫陛下写下禅位于你的诏书!”

她还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元晟见她动怒,心里一沉,不由自主的辩解道:“我没有,是他在骗你,你相信我,我从未假冒过先太子,禅位诏书也不是我逼他写的,阿音,他在离间我们,你不要相信他!”

洛音无动于衷,眼底含着一丝不屑的轻笑:“他骗我?元晟,你可知,李旻他从未骗过我一次!而你已不是第一次假冒先太子,那日只是为了驯服望月,你便可以假冒李昱,今日为了李氏的江山,你又何尝不可以再假冒一次?”

元晟有口难言,哪怕素日里再能言善辩,一时竟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钟少弈见李旻巧言令色陷害元晟,不由气得血脉喷张,挥剑就砍向李旻,怒喝道:“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小人!”

李旻没看见似的,仍旧跪着,默默流着泪纹丝不动。

洛音心生恻然,不由自主的闪身挡在李旻身前,喊道:“住手!不许你们动他!”

钟少弈硬生生收住剑,一脸愤怒道:“你给我闪开!”

洛音声色俱厉的重复道:“我说过,不许你们动他!”

元晟见她如此维护李旻,心被深深刺痛,冷冷道:“如果我非要动他呢?”

洛音瞪着他,强硬道:“那你就先杀了我!”

元晟脸色惨变,咬牙道:“你不是恨他么?却又为何拼了命的要护着他?难道……难道你喜欢上他了么?”

李旻内心深处一阵狂跳,不自觉的抬起头,看见洛音神色泠然,语声如冰:“你既这么想,那便是了!”

李旻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唤道:“洛音………”

元晟心凉透顶,冷笑道:“果然如此,你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

洛音脸色微微发白,默不作声的将李旻拉起来,一把撕掉禅位诏书,说道:“你不要相信他,他根本不是先太子,一个外族人没有资格做大越的皇帝!”

李旻神色哀凉:“如今大势已去,我若不禅位于他,他会杀了我、杀了皇后还有桦儿,所有人都会没命的。”

洛音扭头看着元晟,语声坚定:“我说过大越的江山只有李氏血脉才坐得,你也答应过我,绝不觊觎皇位,今日你要么将我们都杀了,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要么就放过李旻立阿璇为新帝。”

元晟被洛音这般误会,又见她护着李旻,当真心寒至极,冷冷道:“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命令道:“拟旨,传黄门待诏。”

阿璇受禅继位,因有元晟的拥护,朝中众臣也不敢多说什么,何况废帝李旻下了罪己诏,洗刷了先太子与燕王的冤屈,真相轰动朝野民间,当一些纯良的老臣们知道新帝是燕王遗腹子时,更是不甚唏嘘。

以穆之洵为首支持废帝的朝臣被元晟以雷霆手段很快清除干净,而李旻自退位后就被元晟关在一处偏僻的寝宫,穆婉茹与李承桦被关押在另一处,两处皆有羽林军重兵把守,谁也不许探视。

兴许是忧虑成疾,李旻被幽禁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一连昏迷半个月,清醒后不知怎地竟瘫痪了,洛音得知他近况,怜悯恻隐之心更甚,一连几日睡不好觉,思量着要不要去探望李旻。

自阿璇登基,她便一直照顾阿璇的饮食起居,又因阿璇年幼,前朝则由元晟代为执政,而元晟每日都会到金阳宫向阿璇禀奏朝中各项政务,阿璇不过三岁,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对朝政一窍不通,一切事务都由元晟作主,然而,所谓的禀请其实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而元晟每次面圣,从不跪拜皇帝,这在洛音看来无疑嚣张跋扈得很,可他大权在握,阿璇根基未稳又的确需要他辅佐,洛音也只好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这日,洛音让云舟从崇文馆散学后到她所居的翠微宫用午膳,吃饭时洛音发现他总是心神不宁的,便问道:“听说宇文元哲在南梁自立,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大姐?”

云舟头垂得低低的,红着眼睛道:“在这个世上只有二姐是真正关心我的,其他人的死活都不与我相干。”

可他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洛音平静道:“你不用违心的哄我开心,你与我不过是同父异母姐弟,而你和她才是一母同胞,即便你牵挂她,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语气平静,言辞却颇为尖锐,明显是不满云舟对郑瑶音竟然还念及那份亲情。

云舟咬着唇一言不发,泪珠却一颗颗往碗里掉。

洛音见此,语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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