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拓走过去跟盛西泽打招呼,“来得挺早啊。”
盛西泽“嗯”了一声,显然兴致不高。他连领带都没打,就这么敞着衬衣领口。但是人家这身价在,就是套麻袋进来,主办方还得恭维一箩筐。
杨拓见他划着平板看拍卖件,随口问他:“有看中的吗?今天打算拍什么?”
盛西泽指着平板里的一款手表,“这个吧。”
杨拓仔细看了几眼,是块手表。它是个很古老的品牌,设计复古优雅,当时刚上市就秒没,非常难抢。如今早已停产,价格飙升数倍。
哦,最主要这是款女表。
杨拓一下想到秦绵。西泽应该是拍下来送给她?
杨拓又回忆了下秦绵戴的手表。不到一千,还不如一颗小米珠。
他拧了下眉。
这时慈善会长过来跟他们寒暄,说起这次慈善拍卖,各位献出来的物件都是珍藏品。
他又感谢盛西泽和杨拓的大力支持。
他们俩都是直接捐款,图个简单。
聊了一会儿,会长突然注意到杨拓的手腕。
“小杨总什么时候收的宝贝?是串极品。”
盛西泽顺着会长的目光,也看向杨拓的手腕。
杨拓心里咯噔一下,手串什么时候滑到袖口处的,他也没注意。
他借着整理袖子的当口,把手串又给挽上去,嘴上应对着:“看它长得特别,买来装一下文艺。”
会长不点破,“那看来小杨总眼光独到,这手串光是买个色也值了。”
杨拓装傻,“是吗?有空要向会长请教请教。”
会长就笑了,“小杨总客气。不懂还能割爱,要是懂了还不得是你心尖宠。”
等会长走开,盛西泽看了眼杨拓说:“以前看你玩翡翠也没这么上心,这手串很难遇?”
杨拓模模糊糊地说:“也不算难遇。”就是遇到了就不想松爪。有点大病的样子。
盛西泽狐疑地打量他,想再看看那手串,可杨拓护得紧。
看来是真的很难得了。
他不玩这些,觉得费时间也费神。
盛西泽看中的那块手表是在拍卖接近尾声时展出的。
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想要的,但盛西泽志在必得,没几下就拿下这款手表。
杨拓问他:“送给秦绵?”
盛西泽没吭声,但脸上的神情告诉了杨拓答案。
一百五十万,不可谓不一掷千金。
秦绵卖条手串,还不到这个价。
杨拓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割据感。就像白天和黑夜。
那他到底要不要和盛西泽说,这手串是秦绵卖给他的?
但他为什么下意识就不想说?
就像几年前那个晚上,秦绵给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他就真的一个字也没说,完全抹去那段插曲。
“走了。”
盛西泽的声音打断杨拓的思绪。
杨拓直到跟盛西泽分别,也没说秦绵卖手串的事。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这事一说,会有种预计不了的结果。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秦绵看起来很淡定的样子。
几天后,杨拓有个朋友托他帮忙找处别墅,说是亲戚一直租住在西桥湾,现在房东想收回别墅。
杨拓才知道,他们租住的秦绵家的别墅。
秦家收回别墅?是跟盛家定下来了?听说那里要给秦绵当嫁妆的。
杨拓这么一推敲,就猜秦绵是卖手串换钱置办婚事。
他暗忖好在没跟盛西泽说。难道秦家不要面子么?肯定是不想被知道得太多。
年前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像盛氏的年会,就够一堆人忙的。
盛西泽自然无暇再去溢市,秦绵也终于能心无旁骛地忙工作。
这天,老王突然给她一张邀请函,还催她快看看。
秦绵还以为是哪个品牌方的活动,谁知竟是盛氏总部邀请分公司员工参加年会的邀请。
老王高兴地说:“上次我还以为盛总要把你嘎了,没想到啊,你这是得他赏识了,马上就要去皇城面圣。”
秦绵一点也不高兴。邀请函像有千斤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想作为普通员工去,可盛西泽的安排不在她的预想范畴。
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随便盛西泽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引来无数猜想,她的平静就会被打破。
老王见秦绵愣着,“怎么,你怯场啊?”
秦绵:“嗯。”
老王:“你家不是在望城吗,这有什么好怕的。必须得去,还得整一身厉害行头,也让总部看看我们盛柏天桉有多出色。”
秦绵的思绪飘远。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