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 哥哥。 个显然不适用于两位年近三十成年人身上的称呼,包含多蓄意的暗示和刺激性。 空气一瞬停滞中,周时予眼疾手快地反搂住盛穗细腰, 眼底倒映出女人亮晶晶的眼睛。 他清晰地意识到, 盛穗和婚前守候的爱人,早已然不同。 彼时的爱人柔和温软,每每周时予远远向她纤瘦身影,就不自觉生出无限怜爱,唯恐吹过的凉风, 都会伤害她本不健壮的身体。 可如今怀里的人, 似乎哪里些不一样了。 曾经的善良细腻不变,只是逐日变成连周时予都感叹的模样:足以独当一面的强大、暴风雪折不垮的坚韧、以及化苦难为生明希望的通透。 她不甘愿做他怀中寻求庇护的孱弱, 而偏偏要站在他身前, 仅凭一副纤瘦身躯, 竭尽所能地护佑心上人。 “......上班要迟到了。” 轻柔女声拉回绪,周时予感觉盛穗在怀中挣了挣, 两瓣湿软薄唇合合,故意慢吞吞地无声念出另外四字。 口型明显不过。 久违的胜负欲被激发, 周时予掌心用力不许人跑, 一寸一寸将根本无惧他的女人压在身后的玻璃展柜。 家里不戴眼镜,他微微眯起漆黑双眼,同时不温柔的沉哑声线, 颇几分压迫感: “没听见,说一遍。” 只可惜, 恐吓肉眼可见的效果不佳, 两人四目对时,就见盛穗双白狐似的眼眸倏地弯眉, 其中笑意的周时予心痒难耐。 女人也不逃,只余光瞥向威胁人时、也不忘护在她腰背撞上玻璃柜的大手,耸肩施施然道: “没听见算了。” “......” 闻言不由抬眉,周时予几乎要被气笑,贴/月要/的右手不安分地游离而上,停在盛穗脊‘/椎’/骨下方,熟稔不过地寻到粒痣。 如平日夜里令她放松般,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抵着硬骨,随即不轻不重地捏/‘/’碾而过。 婚后日子渐长,周时予慢慢尝出夫妻之间独的好处;不论是拌嘴吵架、或是现下说不过对方,因为过了解对方身上每一寸皮肤会作何反应,他总能瞬间精准寻到对方最为脆弱敏‘//感’的位置,好让战局瞬间扭转。 果然下一秒,怀里嘴硬的人,率一步软了膝盖,未起的身体重新跌向他。 周时予佯装大度地将人接住,慢条斯理地继续刚才题:“记得,现在似乎是周求于——” 他音未落,就见盛穗捉着他衣袖抬头,面对攻势时迎难而上,主动偏头吻在周时予薄唇,一触即分。 “是给周生胜之不武的谢礼。” 盛穗亲完就退回去,忽地想起什么,谨慎补充道:“如果还剩余,也不用找零了。” 周时予心中了然,句是盛穗针对他上次野营时混蛋、被亲口后找“找零”借口反咬回去的回应。 几经拉扯,最后是盛穗歪了下头:“现在,周生可以放了吗。” 女人一口一个生,却不是当初生疏的敬而远之,反倒几分暧昧缱绻意味。 周时予适可而止地轻拍怀中人的翘‘/’挺后tun,低头在她耳朵骨上咬留下印痕,决意将混蛋进行到底: “一个吻就想把周某人打发,周也实在过敷衍。” - 不可否认,纹身的出现的的确确给盛穗的生活带来不便。 除却接下来几天的持续性刺痛,如何掩盖位置明显的纹身图案,才是核心问题。 姬金鱼草图案只很一束、穿梭的长短线占地是微乎其微,盛穗昨晚比量过,周时予的特质表带宽度,足以遮盖整个纹身。 只是两天伤口还在痛,不好用表带禁箍着,盛穗最后只能用医用纱布层层包住,换上长袖。 即便如此,惹眼的纱布白还是引来许多关注,纷纷关心盛穗手腕怎么了。 知道对方好意,盛穗逐个解释到深感无奈;在办公室摇头轻叹后,抱着教具回教室上课。 周熠今天没来学校上课,其中原因,只盛穗和学校高层领导知道。 想起早晨校领导特意喊她过去,只为强调以后对外发言一定要心谨慎,否则校师生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