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夜宵“吃”到太晚的缘故, 某对新婚夫妇二天成功晚起两个时。 盛穗的屡次催促下,始终不紧不慢的周时予终于放弃繁杂早餐,两人紧赶慢赶, 还是迟到一时出门。 于是乎, 搭顺风车野营的肖茗也被迫迟到,上车前,不住感叹着世风日下。 盛穗从副驾驶下来接人,不好意思笑笑:“要不我陪坐后排吧。” 驾驶座上的周时予闻言挑眉,左手撑着太阳穴, 右手轻点在方向盘, 黑眸透过后视镜打量着。 肖茗忙摆手拒绝,余光和某人在镜子里对视, 耸肩撇嘴:“别, 我怕被暗杀。” 说着她看向盛穗深蓝色毛衣的宽松领口下、隐隐可见的锁骨红印, 摇语重长: “以及我的宝,要不要考虑下用点遮瑕、还是把领子拉高一点?” “......” 最后在盛穗慌忙整理衣领、又从包里找遮瑕时, 汽车发动,驶上平直的柏油马路。 窗外景色飞快倒退, 盛穗昨晚只睡了四五时, 现在被顶春光照得浑身暖洋洋,眼皮几次上下打架。 这时却听身边的周时予出声:“人部提出了新的聘用条件,肖姐似乎没答应——觉得条件不好?” 盛穗清醒几分, 意识到话是对后排肖茗说的。 “好啊,五倍的工资还要怎么好, 打灯笼都找不到二家。” 从后视镜里, 恰好能看见肖茗望向窗外,语气满不在乎:“但我的确不怎么想来。” 周时予闻言也不意外, 见盛穗那边有阳光直射,抬手替她打开遮光板,淡淡道: “可以理由么。” “还能有什么理由,明道我不配这么高的工资,肯定不敢接啊。” “万一目的不纯,想让我帮瞒着盛穗做坏,”肖茗性格直爽、向来有话直说,者现在合同签订、说话就更无无天,“我又是个典型见钱眼开的,真答应了怎么办。” 盛穗听完不由轻笑出声,回看人:“那可以偷偷告诉我,然后多敲‘/’诈他几笔。” “傻孩子,”肖茗凑上前,爱怜地揉她脑袋,“不真的以为,我俩加起来,玩眼就能斗过他吧。” “......” 盛穗一时竟想不出话反驳——别说她和肖茗,就是十个他俩,凑一起也算计不过周时予。 在某人一脸“感谢夸奖”的神态中,盛穗回重新坐好,就收到肖茗短信。 【肖茗:好奇八卦一下,老平常对好也这样?】 盛穗不解:“哪样。” 【肖茗:难说,大概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感?行为上看着件件都好的让该感恩戴德,际上永远被牵着鼻子,反而显得特别欠揍。】 “......” 好友“施舍”的用词,难免让盛穗不太舒服,却又一时难以有力反驳:“没有施舍吧。” 肖茗瞬间敏锐捕捉到重点:【宝贝,不否认后半句的犹豫口气,很让姐姐我担啊。】 【肖茗:老好人也不是一天,不要告诉我,这段婚姻里,一点主导权都没得吧。】 婚后生活太称意,让她乍一看见“主导权”三个字时,忽地愣了愣。 皱眉迟疑片刻,她缓慢打字:“感情不是相互的么,为什么要掌控对方?” 言语虽反驳,但她里隐隐约约冒出些,也赞同肖茗的念。 从两人因缘初见,到男人温柔而强势地提出结婚,从几次隐瞒秘密不得坦白真相,到现在真相大白后、两人正维持的微妙平衡,无论怎样看,周时予都是这段关系的彻底主导者。 简而言之,当盛穗在这段感情里,自始终保持真诚坦白时,她想了解周时予多少,只取决于男人想让她道多少。 就连双相的病情,从发现手腕疤痕、到后续的画作和日记本,都是在周时予的默许、甚至是引导下完成的。 周时予爱她、敬她、珍惜她,万众瞩目的人甚至甘愿把自己放在低位,这些都是不争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与此同时,这段关系的发展和向,两人始终不平等的高低位置,也都完完全全是由周时予一人决定,从未过盛穗是否愿意。 思绪飘远时,掌次震动,盛穗低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