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部队依然没找出朝马春花扔脏东西的是谁。 虽然他们也去马春花被扔的地方看过,也看到藏人的荆棘丛,只能判断应该是小孩子所为。 这年头没有监控,小孩子又到处乱窜,到处都是他们的痕迹,要从这些痕迹判断出哪个孩子做的还真是不行。 而且家属院和部队附近乡里那么多的孩子,总不可能一个个都找过去问吧?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找不出人来,他们也没办法啊,总不能为了这事,要将家属院及附近的孩子都聚集起来,就为了给马春花讨个公道吧? 部队真没这么闲。 马春花却不肯接受这结果,愤怒极了,每天都在家里大骂。 “我不管,一定要将那些死小孩给我找出来,看我不打烂他们的**!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有他们的家长,孩子都没管好,生啥孩子啊,生出一堆烂**来祸害别人……” 马政委回到家,听到那尖利的骂声,内容越发的粗俗,就像农村里的泼妇骂街一样,又习惯性地头疼。 以前他没有头疼这种毛病,就算是部队里最令他觉得棘手的军官单身的问题,也没能让他这么头疼。直到他娘和他妹来到部队,和他们相处久了,他开始头疼,最后身心疲惫起来。 就算对家人有再多的愧疚和容忍心,也在马春花日复一日的闹腾中消耗没。 “春花,你这说的是啥话?”马政委喝斥道。 马春花朝他怒目而视,“敢情被扔**的不是你,你才能对我说风凉话!你还是我哥嘛?我咋会有这种不爱惜自己妹子的哥?” 说着她悲从中来,扑到床上号啕大哭。 马政委看她这样子,脸色又开始发青。 这几天,马春花自觉没脸见人,一直躲在家里,在家天天闹、天天骂,有时候骂得极为难听。 那嗓门尖利高亢,能传一条街远。 附近的邻居都忍不住来找马政委抗议,让马政委管管他妹子,这白天黑夜都在骂在号,他们刚睡下去,就被马春花的声音吓醒,哪里能行? 马大娘还是心疼女儿的,见儿子脸色不对,拉着他说:“老大,春花心里憋闷,一直找不到朝她扔脏东西的人,你就让她出口气吧。” 马政委抹了把脸,“可她已经严重扰邻了。” 马大娘不悦,“他们还有没有同情心了?春花是个年轻姑娘,遇到这种事心情不好,让她骂两句又咋啦?” “……可也不能影响别人休息啊?” “春花只在家里骂,又不出去骂,咋会影响别人?”马大娘不以为然。 马政委看着他妈,知道他妈和春花压根儿没有自己嗓门很大、很刺耳的自觉。这也不怪她们,乡下人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能吵起来,往往谁的嗓门大,就能将别人的声音压下去,对她们来说是利器。 马政委明白有时候,他妈是没法沟通的,便不 和她纠缠这事。 他走到床前, 对趴在那里哭的马春花说:“听说温营长回来了。” 马春花的哭声一顿, 虽然还在哭,但小了许多,而且听起来就假,更多的还是装给他看的。 也对,这些日子,马政委也算是知道自己这妹子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被人扔脏东西、找不出罪魁祸首让她确实很愤怒生气,但要说她不想活了什么的,那完全是没有的。 其实她这么闹,更多的是想给他施压,也让家人对她更宽容,得到更多好处。 马政委看得明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而他妈还高兴地说:“真的?那温营长回来啦,啥时候让他们相亲?凭咱们春花的条件,配那温营长绝对使得。” 马政委差点想问,他妹子有什么条件? 但想到面前的是他妈,是他亲妹子,马政委还是将那话吞咽下来,说道:“让春花别哭了,养好精神,等过几天,我就安排他们相亲。” 马大娘皱眉,“为啥子要过几天?明天不行嘛?” 她也很心急,想赶紧将好女婿扒给闺女,就怕出什么意外,好女婿没了。 在马大娘心里,那温营长确实是个非常好的对象,自从听儿子说了温营长的事,她还特地去部队打听过温营长,真是越听越满意。 大院弟子出身,上过军校,年轻有为,家世过人,长相不俗,简直是为她的春花量身打造的一样。 这样的女婿她可不想放跑了。 马春花的哭声也已经很小,竖起耳朵听。 同样偷听的还有趴在门口的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