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转身回到马队,翻身上马,下令继续赶路。 马队路过岳灵珊身边时,余人彦突然勒住马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岳灵珊。 岳灵珊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恶狠狠的瞪着余人彦。 “看什么,小心我把你眼睛扣出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岳姑娘的剑很好看,所以忍不住多看两眼,岳姑娘不要多想。” “你觉得我会信……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娘子,你太小瞧我了,我这样一等一的好相公,又怎么会连自家娘子都认不出来呢。” “余人彦,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余人彦用小指刮了刮眉梢,“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会以为已经很直白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看上你了,我要娶你。” 岳灵珊被余人彦的厚脸皮气的直跺脚,“你趁早死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娘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岳父岳母喜欢我就行了。 不说了,我先走一步,去衡阳城恭候岳父大人大驾,失陪了。”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可太幸福了。” 看着恬不知耻的余人彦,岳灵珊气的直跺脚,却奈何不了余人彦,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青城派重金买来的马匹都是好马,脚力很快。 跟在马屁股后面跑的镖师们又都有武功在身,脚力也不慢。 所以之前余人彦一行人虽然是步骑混合,但其实赶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不过去刘聚的山寨收编了近百号小喽啰之后,队伍的速度被这些武功不高的小喽啰拖得很慢。 即便一路没有停下脚步,可速度就是快不起来。 直到太阳落山之时,余人彦一行才堪堪来到衡阳城外。 来到城门前,城门早已被守城官兵关闭。 十几名弓箭手在城墙上挽弓搭箭,瞄准了余人彦一行人。 这就是余人彦为什么要先行一步,来衡阳城打前站的原因。 几十名甚至上百名跨刀带剑的江湖人士要进城,只要智力稍微正常点的官员,都会第一时间关上城门,然后派兵上城戒备。 等一切防御措施都做完了,才会核对来人的身份,决定是否放其进城。 这期间,只要稍有不对,立刻就是乱箭齐发,展开大战的局面。 城墙上,一个将官打扮的人朝着余人彦一行喊道:“来人止步,再敢往前一步,我就下令放箭了。” 贾人达扯着嗓子喊道:“我们是青城派的人,来衡阳参加衡山派刘正风刘长老的金盆洗手大会,还请将军放行。” 将官身边出现一个身穿儒服的年轻人。 “敢问是青城派哪位高人当面?可有请柬?” 余人彦从怀里拿出请柬。 “这是衡山派刘正风长老发给青城派的请柬,还请查验。” 说着,余人彦把请柬交给贾人达,由贾人达过去将请柬放到官兵放下来的篮子里。 篮子缓缓向上,直到城头。 过了一会,城门打开。 儒服年轻人和守军将官并列而出,朝着余人彦走来。 儒服年轻人把请柬还给余人彦,道了声失礼。 余人彦道:“在下余人彦,忝为青城派少掌门,见过兄台。” “余少掌门客气了。在下衡山派向大年,奉家师之命,在此恭候各派侠士,引导各派侠士入城。” “那就有劳向兄了,也有劳这位将军了。” 在别人地盘上,老爹又不在身边的时候,余人彦向来是很懂礼貌的。 将官道:“在下也是衡山派弟子,为师长办事,不敢当辛劳二字。” 青城派和衡山派一样,都会花银子把门下弟子运作到自家大本营和大本营周边的地方当官。 所以对于将官衡山弟子的身份,余人彦丝毫没有惊讶。 因为自家门派也是这样。 余人彦一行将近二百人,自然是不能全部进城的,不然衡阳的知县就要睡不着觉了。 事实上,就算衡阳知县允许,余人彦也不会带刘聚手下那帮小喽啰进城。 这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又不是绿林聚义大会,这帮小喽啰过去算怎么回事啊。 留下十个镖师在城外看着一众小喽啰,余人彦带着其他人进城。 有向大年这个衡山派地头蛇带路,余人彦很快就找到了一间满意的客栈。 刘正风虽然是金盆洗手大会的发起人,广发请柬,邀请各路江湖人士来衡阳。 但各路江湖人士来衡阳后的住处,刘正风是不管的。 所有来衡阳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人士,全都要自己找地方住,刘正风一概不管。 从福州出发的余人彦一行,不是来的最早的一批,可来的也不算晚。 客栈的空房还有很多,没有发生为了抢一间房,和人大打出手,然后提到铁板被打脸的狗血事。 在客栈里安顿下来之后,余人彦派于人豪和贾人达去衙门拜访衡阳知县。 将青城派已经到达衡阳,和尚未到达衡阳的大概人数报给衡阳知县。 免得老爹带人到城外的时候,和守军发生什么误会。 虽然衡山派派了弟子在城门迎接各派人士,可提前去衙门通报一声,总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大批的江湖人士入城,去衙门知会一声,是官府和江湖正派之间的默契,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城外的事,官府一律不管,全由当地门派处理。 可只要进了城门,就要守官府的规矩。 进了城,都要去衙门通报一声。 除了独来独往的独行侠,或是只有几个人的小门派,因为人少可以不用理会这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