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忍了半天的眼泪都没掉下来,但是在看到秦权那一刻,却怎么都绷不住。
情绪翻涌着,此刻全都宣泄了出来。
秦权昂贵的西装,被姜晚哭了个透,眼泪鼻涕全都乱抹了一通。
“看来该给家里多准备些衣服了,姜晚你有算过你糟蹋我多少衣服了吗?”
秦权嘴上嫌弃,但是却始终都没有推开姜晚,任由姜晚那么哭着。
姜晚情绪渐缓和,看着秦权身上的泪痕,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会给你洗干净的。”姜晚垂眸,紧涩着开口,可能是因为刚哭过的原因,她喉咙里还藏着未完全压下去的哭腔。
“我可不是让你来当保姆的。”
秦权扯开扣子,随手将已经报废的外套扔进垃圾桶,他衬衫微敞坐在沙发上,姜晚有一瞬间都不敢正视秦权。
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因为弄脏了秦权的衣服而愧疚。
“说说吧,有什么值得你哭的?”秦权懒散的翘起来二郎腿,这动作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和街头的二流子没什么区别,但偏偏在秦权的身上生出一股痞帅的气质。
姜晚抽出纸巾,将脸上泪痕抹干净,才搭秦权的话。
“看见秦先生太激动了,想哭,没忍住。”姜晚坐在秦权的对面,很认真的回答。
姜晚想自己这也不算是在说谎话,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
“屁话。”
秦权看了一眼姜晚,冷笑着不客气的评价。
“什么时候秦先生也变得这么粗俗了?”姜晚撇了撇嘴,顺势耸肩,大有一种“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也不会多解释”的模样。
听着姜晚的话,秦权点烟的手一顿,愣了一秒,打火机的迸出的火焰才将烟点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权吐出一口烟圈。
“不过你也用不着说谎话骗我,下楼的时候我看到许放了。”
秦权眯着眼睛,深邃的眼底暗藏着锋芒。
姜晚心里咯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碰上,不过姜晚脸上始终保持镇定,镇定到秦权都开始怀疑刚才在门口抱着自己嗷嗷大哭的女人是不是别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说谎多半也是跟秦先生学的。”姜晚幽幽开口。
秦权没想到姜晚会用他的话来堵自己的嘴。
秦权勾了一下嘴角,狠狠将烟捻灭在了桌面上。
“这种小聪明以后最好别耍,不入流。”秦权盯着姜晚的眼睛,眼神锋利,姜晚有些顶不住。
但是迎着秦权的目光,姜晚还是扯出了一抹笑。
“那秦先生教我一点入流的?”
这句话姜晚倒不是恭维秦权,姜晚是真觉得秦权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深不可测的人往往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城府和手腕。
秦权就是这样的人。
不显山不露水,看着玩世不恭八面玲珑,其实早就将所有人把玩在掌心,让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
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姜晚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