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斑驳的竹叶,被日光映照在宝扇如霜雪般细腻的脸颊上,令徐郎君的眼神微恍。他这番话语,并非做伪。见识过不少女子,唯有宝扇让他如此挂念,整日茶饭不思,只想着何日能得到美人。徐郎君盯着宝扇微翘的朱唇,连吐息都加重了几分,声音中带了丝丝急切:“我是真心倾慕你,你难道对我没有半分心思吗” 宝扇声音含糊:“徐郎君,我” 徐郎君上前一步,靠近宝扇,他炙热的目光打量着宝扇纤细的身子,仿佛已经将宝扇视为他的囊中之物。徐郎君抬起手臂,要抚上宝扇的小巧肩头,口中说着:“宝扇,你怜惜怜惜我罢。我害了相思病,唯有将你给了我,才能一解相思” 见徐郎君这副模样,全然不像之前的儒雅姿态,宝扇面上受惊,身子轻颤,脚步向后退去:“不可以的,不可以。” 但徐郎君已经动了邪念,此处地方僻静,无旁人经过,他又如何会放过宝扇。 “莫怕,男女欢好,本就是天道自然。” 宝扇面色发白,情急之下竟然唤出了沈云山的名字:“云山表哥” 徐郎君嗤笑一声:“你不愿给我,难道是想将干净的身子,留给沈云山。宝扇啊宝扇,你可真是心思简单。沈云山看着性情温和,但却是有个大筹谋的,现如今还未定亲,约莫是想要旁人榜下捉婿,迎娶高门贵女,又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呢还不如跟了我,日后我高中,便将你纳为妾室,锦衣玉食地养着。” 那手掌,几乎快要落到宝扇肩膀,便被一书卷狠狠打中。徐郎君的手臂,顿时红肿一片,他呲牙咧嘴地捂着发红的手臂,哪里还有君子姿态。 沈云山面色如常地捡起地面的书卷,走到宝扇面前:“他可伤了你” 宝扇轻扑进沈云山的怀里,嘤嘤哭泣,宛如受了百般委屈。 身后的徐郎君,还在疾言厉色地叫嚣着:“沈云山,你殴打同窗,我要告诉儒长夫子去,让他将你驱逐出湘江书院” 紧随其后的冯文荆,一靠近竹林,便听到了徐郎君的威胁,声音冷冷:“若是驱逐,也先是驱逐你这般道貌昂然的伪君子” 徐郎君没有想到,还有旁人在此处,指着几人:“你,你们哼” 徐郎君几乎是落荒而逃,心中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在此时和沈云山他们闹翻。 但沈云山可不会徐徐图之,他只要一想到,那只肮脏的手掌,险些碰到宝扇,心中便浮现出汹涌的怒意。他搜集了徐郎君的种种恶行,呈给儒长夫子。儒长夫子这才知道,徐郎君不仅平日里欺负同窗,还以湘江书院学子的名义,哄骗诸多女子,然后再抛弃她们。此举无疑是给湘江书院抹黑。儒长夫子当机立断,将徐郎君驱逐出湘江书院。一夕之间门,徐郎君沦为丧家之犬,连平日里跟随在他身后的学子们,在见到他后,也绕道而行,匆匆离开。但当徐郎君准备,不以湘江书院的名义,而是孤身一人赴京赶考时,却被官衙传召,说是众多被他欺辱的女子,将他告上衙门。 徐郎君看到捕快们的棍棒时,当即便晕厥过去。 宝扇面容惨白,尚且没有从徐郎君那恐怖的面孔中走出来。她没有想到,平日里笑脸迎人的徐郎君,居然会那般想要强行夺她身子,若非沈云山和冯文荆赶来及时,她怕是要被那徐郎君欺凌了。 宝扇双眸愣愣,柔荑微动,便打翻了一个黑漆漆的匣子,里面露出十几封书信,都是徐郎君所写,本以为是字字真情,没想到 一只手掌拿起其中的一封书信,缓缓念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晶莹的泪珠,瞬间门便从宝扇脸颊滑过。沈云山握着书信的手掌微僵,心中不确定道:难道,宝扇还在念着那徐郎君,即使得知徐郎君是如此心思腌臜的人,还念念不忘 宝扇扬起脸蛋,脂粉未施的脸颊上,满是我见犹怜的脆弱不堪。 “云山表哥,我是不是很蠢。我以为他给我写了书信,送了点心,便是真心实意,可他却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沈云山凝神看着宝扇,心中微动。 这些日子的憔悴,并没有使得宝扇变得形容不堪,而是越发惹人怜惜。 袅袅青丝,只被一块青布包裹着。她眼圈泛着绯红颜色,挺翘的鼻尖挂着泪珠。宝扇语气可怜:“徐郎君所说,并非全无道理。我这般的女子,又有哪个会真心实意待我。我既不聪慧,又无家室,理应被人欺凌罢。” 屋内寂静一片,只听得见宝扇轻柔的哭泣声,宛如一根极细极软的银针,没入沈云山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喜看女子哭泣,更不喜看宝扇为了旁的男子,而垂泪不止。 即使徐郎君不是个衣冠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