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品尝着绵软的砂糖,栗子的清香气味,好吃到快要将舌头吞下,当时两人对视,目光相结,脑海中是同一个念头。 为何就没有人给她们送点心 嫉妒从此处埋根,两婢子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嫉妒英俊的侍卫向宝扇示好,还是嫉妒自己没吃过的点心,宝扇可以大方送人。 花晴目瞪口呆地听完两婢子的解释,几乎要尖叫出声不,不是这样的定然是管家威胁,或者是侍卫,那几个侍卫倾慕宝扇,为了心上人不受委屈,便颠倒黑白,让两婢子吐露出这种谎言。 可花晴只能睁圆了双眼,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脸庞涨红。 管家瞧着满脸难以置信的邓姑娘,和脸色难堪的花晴,闷哼一声。 他可不敢随意处置这两人,还得听宇文玄的心思。 宇文玄看着身子明显放松的宝扇,心中微动。他从怀中扯出一块兽皮,上面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宝扇目光微闪,几乎要逃走。 宇文玄捉起她的手腕,纤细一只,自己的手掌轻松可以合拢。 指尖有丝线般的血痕,稍稍用力,殷红的血珠便从中沁出。 血珠顺着宇文玄的手掌,轻轻向下,隔着肌肤与厚茧,几乎要与他的血液融为一体。 果真是这只手。 “王爷” 宝扇呢喃出声,因为手腕被钳制而柳眉微蹙,却又因为宇文玄的身份,而无法挣扎。 宇文玄双目幽深,将她整个身影笼罩其中,吐出的言语让人战栗不已。 “你可知道,长溟只要见血,便要取人性命,否则不能归鞘。” 瞬间,宝扇眼前漆黑一片,身子软绵绵的向地上倒去,但手腕上的力气收紧,让宝扇勉强站稳身形。 宇文玄这番话,莫不是说,她碰了长溟,割破了手指,让血迹沾染到长溟剑上,便要以性命作祭,才能让长溟剑安心回到剑鞘。 花晴闻言,低垂眉眼,遮掩眼底的喜色,只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自己冤枉了宝扇又如何,自己有邓姑娘做依靠,只不过受些折磨,哪像宝扇,因为惹上一柄剑,便连小命都没了。她早就说过,伺候长溟剑,哪里会是什么好去处。 宝扇紧闭双眼,身子前倾,只将白皙修长的脖颈显露在宇文玄面前他既要自己的性命,便拿去罢。 宇文玄瞧她这副模样,羽睫轻颤,比起所谓的引颈就戮,倒像是引人采撷的柔弱姿态,不免心中微动。 他的手掌松开宝扇的手腕,倒是果真如宝扇所愿,放在了那白玉似的脖颈上。宇文玄的手指粗糙,略略带着沙砾的触感。宝扇的手腕,已经是世上极绵软无力的物件,未曾想,还有比手腕更纤弱所在。宝扇的肌肤过于柔嫩,宇文玄的手掌,刚一放上,便磨出片片红痕。宝扇鸦睫颤抖的越发厉害,不知是因为要失去性命的恐惧,还是因为脖颈上放置的手掌过于粗糙。宇文玄的指尖,划过宝扇小巧的下颌,他的手掌,虚虚地环绕在宝扇的脖颈处这向来是只握长溟剑的手,此时却放在了她柔弱不堪的脖颈上,宝扇吐息加重,唇齿中泄露出难耐的闷哼声。宇文玄双眸凝视着手下的白皙柔软,只需要稍稍收紧,这娇美的容颜,便会变成一片惨淡。 但宇文玄没有动手,他眉峰拢起,似是困惑。良久,他才想起自己在困惑什么宝扇没有求饶。 被旁人诬陷,欺辱成那副小可怜模样,尚且知道喊“王爷”,这会儿怎么性命都要不保,怕得身子颤抖,都不肯喊声“王爷,不要”。 宇文玄稍稍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方才是邓姑娘和花晴冤枉宝扇,她虽然无力反抗,但却异常委屈。如今是宇文玄掌控着她的性命,她不敢,也不能反抗。 宇文玄手掌一收,被垂落在宝扇肩头的青丝轻轻拂过,带起几分痒意。 “所以今日,长溟要取人性命,你选一个罢。” 长溟剑见血便要取人性命,但并非是血珠主人的性命。 还有 宇文玄视线落在宝扇身上,手指轻轻摩挲。 这般胆小之人,若真送给了长溟,便是化作冤魂,也会被缠绕在长溟身上的其他冤魂欺负,整日泪珠涟涟。 宝扇颤抖着睁开眼眸,听到了宇文玄的话语,眼底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而正欢喜的花晴却是身子僵硬,邓姑娘也满脸难以置信,原因无他,宇文玄手指指向的方向,正是她们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