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八不知所以,虽看着这四人也一副不好受的样子,但看白亦初更惨,一张脸竟然看不到一寸正常颜色的皮肤了,不禁担心不已,只拼命地挡在白亦初面前去。 白亦初见柳小八此举,又感动又觉得他碍事,只借着那几个纨绔的力,把柳小八推开,慌乱中,还找了个机会把自己的手骨给弄脱了骨。 他知道这样很痛,但是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了。 他马上就要去武庚书院读书,家里时常顾及不到,所以若是不趁着一次机会就将这几个小畜生给彻底收拾了,自己如何安心 所以才想将自己身上的伤弄得更严重些。 终于,在钟易光这四个纨绔得意洋洋地将皮青脸肿的白亦初二人按在身下时,衙门里来人了。 原来周梨去报了官,他们俩今日从书院回来之际,便听闻知府大人今日在衙门里办公。 周梨对这位总是被老百姓们歌颂称赞的知府大人充满了希望,所以她直径冲进衙门里去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两个守在大门口的衙差被她此举吓了一跳,本瞧着是个小姑娘冲进去,正要给劝出来,没想到她竟然大喊起来。 声音不小,穿透力还挺强,里头的公孙曜一下就听到了。 当即放下手中公文,只急忙走了出来。 自打他开始治理这州府后,有人冲进衙门里喊出人命了,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如何不重视 只是没想到出来,却瞧见这小姑娘略有几分眼熟,待对上了那双眼睛,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竟然是当初那镇子上找自己帮忙的周梨啊。 他对于周梨,是有几分赏识的,这样有主见有聪明的小姑娘,实在太少了。 周梨算是他平生所见第一人。 虽然晓得当时自己乔装过,这又隔了几年,周梨认不出他,但还是十分亲切地走过去,“你别着急,出了什么事情走,快去看看” 周梨自然是没认出眼前的这公孙耀是当年那个帮自己说假话的算命先生,只是瞧见了他的官服,晓得他是知府大人,因此也是眼含泪花哭道“大人请随民女来,为民女做主伸冤” 然后她就这样将知府大人给请到了案发现场。 钟易光几个人此刻将白亦初柳小八按在地上,柳小八虽先过来,但是钟易光他们人多势众,他压根就没怎么得手。 后来白亦初来了,又是挑拣着看不见的地方打,所以几个人脸上都干干净净。 反观地上的白亦初,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伤了骨头,更不要说他那满脸青紫,肿得猪头一样的脸了。 可钟易光几人还不晓得知府大人亲自来了,毕竟这闹市里打架斗殴,围观的人可不少。 而且大家因为碍于他们的几个的身份,却不敢上来劝说。 他们耳边全是那骚乱吵闹,这会儿打架又上了头,如何听得清楚有人说知府大人来了 如此,他们自然是没有发现此刻也在人群里的知府大人。 又说那吴覆海,他父亲吴同知好色众所皆知,家中妾室有十房不止,通房无数,更不要说像是他这样数不清的庶子庶女了。 反正那吴同知一年的俸禄,压根就养不起这许多人,因此他们府上都没个仆从。 去往他们那府上的仆从,也是一个当十二个来用,苦不堪言。 便是这吴覆海在家中也是分担了许多家务,也只有出了门,旁人不知道他家那种过的什么苦日子,这才拿他做公子来待。 还有钟易光这种人傻钱多的。 他算是在家中忍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有耍威风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放过,只骑在白亦初身上,“小狗崽子,也不看看小爷是谁竟然还敢朝小爷动手”说罢,还打算举起拳头,继续捶打白亦初。 一旁的钟易光也附和着,还看朝那如今吓得仍旧面色入土灰的杜屏儿“还有你这小哑女,如此不知趣,跟了我们几个吃香喝辣,不比你在这狗圈都不如的铺子里讨生活要好么这下可好,还连累了你一家子。” 钟易光说的时候,还不忘指着余致远,“我们致远兄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真真是个贱命东西给你福气也不知道要享。” 一旁的余致远和那汤承业,也是口出狂言不断。 如果不是他们要继续打白亦初,铁青着脸的公孙曜是还想再继续听一听的,他竟然不知,原来自己这治下官员的儿子们,都比他们的老子要出息还是他们老子本就如此,所以这上梁不正下梁也歪 跟着一起来的余经历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了,这余致远是他大哥家的儿子,大哥夫妻都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