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抢, 他也和盼儿拉拉扯扯。” 戴青山没有兄弟姐妹,是真的把端午当做了自己的兄弟,干活儿都是当做请他帮忙,从来没有把他看作下人使唤。这些年, 但凡端午帮了忙, 他都会给出重赏。 不是他自傲到拿银子砸人, 而是他从小到大学到的道理,就是送礼要送到心坎上。端午出身不高,一家子都住在府里, 看着是过得不错,但绝对没有到嫌弃银子多的地步。戴青山真的是处处为他考虑,遇上秋娘子生辰,他每年都会送上一份礼物。是从心底里没有把端午一家当做外人。 结果呢,他和林盼儿之间的事情, 外人或许不知,端午最清楚。这都要谈婚论嫁,即将把林盼儿娶过门了, 端午跟林盼儿之间不清不楚就算了, 居然还不打算告诉他。若不是今日母亲非要过来拜访林家长辈,而他阴差阳错之下说不来又来了, 大概还要被蒙在鼓里。 这世上之人,贫穷也好,富贵也罢。但凡婚事定下,九成九都要结为夫妻。端午这是在做什么? 端午吓得顾不得这是在外面,当街跪在地上:“公子,小的确实情难自禁,又得知盼儿要和您定亲, 难受之下,这才越了距,真的从头到尾也就这一次靠近盼儿。您放心,今日之后,小的跟盼儿之间只有主仆情谊,再无其他。您若不信,小的可以对天发誓。” 戴青山面色复杂。 秋娘子特别紧张,双手紧紧绞着。 楚云梨冷笑着接话:“口口声声喊着盼儿,姑娘家的闺名宣之于口,未免也太亲密。还有,如果你真的当她是主子的未婚妻,该敬称林姑娘才对。” 此话一出,端午面色愈发焦急,磕头道:“小的一时嘴快,称呼没改过来,以后一定绝不再犯,一定将林姑娘当做主子伺候。求公子饶恕我这一次。” 主仆俩挺亲近,日子一久,端午从不自称小的。此时犯了错,倒是知道改口了,可惜改到一半又给忘了。 戴青山看着他没说话。 楚云梨目光落在林盼儿身上:“半个时辰之前你才说已经做好了当后娘的准备,结果一回头就与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说起来,我儿子娶过妻,也生了孩子,而林姑娘还是未嫁之身,这婚事确实有些不合适。但还是那话,我戴府对你们没有任何欺骗,从没有想过强娶于你,更没有这样的身份欺负你们。你这……也太虚伪了。我呢,生平最讨厌被人哄骗,林姑娘,你可有话说?” 见林盼儿低着头不吭声,她自顾自继续道:“我这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然,又是我戴府的不对。” 林父瞧着事情要遭,忙开口道:“戴夫人,盼儿生性单纯,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所以才被这个叫端午的下人给钻了空子,她刚才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有把人甩开。她没有要欺骗你们的意思,从头到尾心悦的也只是戴公子。” 说着,还踹了一下女儿,“说话呀!” 瞪着女儿的眼神里满是威胁,语气咬牙切齿。 林盼儿被瞪得抖了抖:“爹,我……” “你什么?别跟我说,跟戴夫人说。”林父呵斥,“你最好想好了再开口,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够高攀上戴府,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你底下还有弟弟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得做个表率,带个好头。” 说话间还眨眨眼,明显话里有话。就差明摆着说只有做姐姐的嫁得好了,底下的弟弟妹妹才能跟着好。 林盼儿看了一眼端午跪着的背影,缓缓向前走到戴青山面前:“戴公子,端午他抓我的时候太突然了,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方才我是没反应过来……” 戴青山眉头紧皱。 楚云梨再次冷笑一声:“你这是拿我们当瞎子呢。我一路过来困得厉害,在马车上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你们俩都还没有分开。你是乌龟么,那么久都没反应?” 林盼儿眼睛一眨,瞬间落下泪来,眼圈周边通红。 “伯母,我知道你看不上我……” 楚云梨轻哼,打断她道:“你的意思是我看不上你,所以才捏着这事不放?你当青山是瞎子还是傻子?” 她侧头,一脸严肃,语气加重:“青山,你愿意哄着这个女人我不管,但这种同时与两个男人不清不楚水性杨花又满口谎言的女人,不配做我戴府的夫人。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纳为妾室!”末了还强调,“也是我疼你,这才退一步。不信你出去问一问,谁家遇上这种姑娘还会往府里拉?” 戴青山抿了抿唇。 韩意双守寡后,除了做生意之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楚云梨一看他这副神情,心里就明白他只是脸上平淡,实则心里正翻江倒海。 楚云梨目光又落在了林盼儿身上:“林姑娘,人这一辈子,不如意之事十之**,又说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