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拥而上, 将乌冬儿围在中间狠揍。
唐氏哭得肝肠寸断,扑上全去拉扯那些人被掀翻之后,再不上前,就在旁边哭嚎。
乌父从头到尾站在边上跺脚, 却一次都没有试图救人。
村里人不知真相, 站在边上从头听到尾, 隐约明白了乌冬儿干的好事。
胆子可真大啊!
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尤其钱公子富贵,乌家简直是想钱想疯了!
乌冬儿惨叫不止。
乌父很想救女儿, 特别想让钱公子认下孩子……只有孩子是钱家血脉, 全家才有可能平安脱身。
他心中焦急,转眼看见了人群中的陈兰花,当即眼睛一亮, 几步奔了过去:“陈兰花,你出来。”
楚云梨不与他拉扯,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什么事,说吧。”
乌父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你在钱公子面前乱说的?”
“我可没有乱说,不信你问冬儿。”楚云梨指了指被压在地上的乌冬儿,此时她半身都是鲜血,连喊都喊不出了。
乌冬儿看过来的目光中满是恨意:“陈兰花,你不得好死!”
楚云梨皱了皱眉:“事情是你自己做的,我还照顾了你一个月呢。拿你银子当做酬劳,很公平啊。”
乌父眼看钱公子根本不看这边,似乎并不在乎孩子的身世,干脆跪了下去:“钱公子,我女儿跟柳河之间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事,我可以对天发誓, 如果他们真的不清不楚,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钱公子并不相信他们的毒誓:“我钱府不是普通人家,凡是血脉有疑的子嗣,都不可能入府,事实上,外头生的孩子想要回府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也就是说,哪怕他认下这个孩子,母子俩最好的结果是得到大笔银子,更多的就没有了。
乌冬儿已经说不出话。
她不甘心!
“公子,我……我没有……”
这人呢,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喜欢,银子那么好的东西都有人讨厌呢。柳家和乌家在村里也有与人结仇,此时人群里有人出声:“冬儿生孩子的时候,阿河还特意从城里赶回来了,一个月子阿河回来了三次。”
若是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用得着跑这么勤吗?
此话一出,柳母变了脸色:“姓周的,你别胡说。”
说话的是一个村里的寡妇,面对柳母的怒火,她翻了个白眼:“你造我的黄谣我都没跟你计较,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急什么呀?”
柳母之前在村里爱说别人,说了就说了,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点事而性命攸关。早知道,当初就不胡说八道了。
钱公子身边的人已经去问,柳河从城里回来,动静再小也是要与人见面的。果然从生孩子起就回来了三趟,最后一趟因为受了伤,在家里住了半个月。这两天才走。
听到人是这两天才走的,钱公子顿时就气笑了。
明明就是被自己给吓跑了的。
钱公子看向柳家夫妻:“让柳河回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这件事情跟阿河无关。”柳母强撑着解释。
柳父急忙附和:“对对对,阿河回来受伤养伤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帮人家刷漆,都是定好了交工的日子的。耽搁太久了,交不出来会被人扣工钱。”
“扣工钱?”钱公子语气不好,“你们说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人都没有了,要钱有什么用?
柳家夫妻吓得面色青白交加,钱公子冷笑一声:“让他滚回来,不要让本公子亲自去城里寻人。”
柳母吓得抖了抖,忙不迭答应:“好,我这就传消息让他回。”
恰在此时,屋中响起了孩子的哭声。
唐氏最怕的就是这个,她知道孩子睡不了多久,从钱公子进来开始算账起,一颗心就提着。听到孩子哭了,又清晰地看到钱公子眼中的怒意,她吓得趴在地上:“公子,无论大人之间之间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求您高抬贵手,放孩子一命。”
“这话说的,好像本公子会草菅人命似的。”钱公子阴阳怪气地道,“杀人要偿命,本公子还没活够呢。”
他弯腰靠近地上的乌冬儿,伸手去勾她的下巴。
乌冬儿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很痛,好像被人打成了肉泥似的。此时再看到钱公子,她眼中再没有了曾经的情意绵绵,只觉得面前之人如同地狱修罗,吓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钱公子冷眼瞧着,轻柔地问:“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吗?如果让本公子亲自查出来,你们两家别想再有活人。”
乌冬儿不想死,哭着求饶:“公子饶命……我说……我说……”
“快点!”钱公子不耐烦催促。
乌冬儿浑身颤抖,颤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