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病得不轻。哪怕是鲁老爷到了,人也还没清醒过来。 楚云梨上前借着给他盖被子,顺势把脉,立刻就发觉了不对。这分明是用了不对症的药故意害他,所以病情才会变得这么重。 鲁听安看到她神色,立刻明白还有内情,道:“爹,明明大夫都说二弟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应该没那么凶险,如今突然恶化。我怀疑有人要害他。” 鲁老爷担忧儿子,心下烦躁不已,这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人都是他亲自安排,长子这是何意? 难道他会害自己的亲儿子? “你想如何?” 鲁听安忽略了他语气里的怨气,道:“重新找两个大夫来诊脉,我怀疑那俩已被人收买。” “除你之外,应该没人想害他。”鲁老爷不耐烦说完,又半信半疑问:“该不会这是你动的手,如今在这贼喊捉贼故意以此脱罪吧?” 楚云梨不满:“夫君,咱们就不该来。任由他被人害死,死了也做个糊涂鬼才好!” “住口!”鲁老爷呵斥:“身为大家夫人,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 鲁老爷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次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命,虽然还没怀疑两个大夫,但他还是另外找了高明的大夫过来……若这两位能行,次子也不会病情加重。 这一等,就是一夜。 实在是郊外没有高明大夫,回城去请已经来不及出来。天蒙蒙亮时,大夫终于到了。 而鲁听宁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 大夫仔细看过之后,摇头:“准备后事吧。” 鲁老爷根本就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尤其在长子病情好转之前,他对次子是寄予厚望的。急忙问:“真的没有法子了吗?还有没有其他大夫能救他?” 大夫再次摇头:“太迟了。若是没猜错,给他用药的大夫被人收买,故意下了些加重病情的药物。”他点到即止,收拾好了药箱,很快就离开了。 鲁老爷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事情已经这样,鲁听安没耐心去查谁是幕后主使,带着楚云梨回了城。 * 罗家最近和张家闹得不可开交。 关于两家之间的那些事,哪怕两家都想瞒着,却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张家丢了大脸,张明礼最近都没露面,实在是无颜见人。 赵母听说了这些事,很是高兴。楚云梨回城时,因为要路过赵家,便顺便回去了一趟。 成亲后,她很少回娘家。 而赵家认为女儿高嫁,哪怕女儿做着生意,外人看着是风光无限。他们也不敢经常去打扰,不回来才好呢,等孩子落地,女儿在鲁家彻底站稳了脚跟再多来往不迟。 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看见夫妻俩携手回来,赵母就更高兴了。立刻吩咐婆子准备饭菜。 赵父难得的愿意放下书回来陪女婿。 趁着这个机会,赵母将女儿拉进了房中,想要问一下夫妻之间的相处。 “我看他对你挺好,孩子可康健?” 楚云梨颔首:“罗家那边如何了?” 赵母说到这个,立刻就来了兴致:“听说张明礼受伤挺重,最近都没出门。我不知道是真的出不了门,还是不好意思见人。罗家将宅子卖了,听说这两天就会离开城里回乡。” 她摇摇头:“张家欺人太甚,当然,罗家也不无辜。”说着,又笑出了声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张明礼不能生,听说还有张家本家的人找上门,给他们过继孩子。” 楚云梨扬眉:“张明礼不能生,他爹还年轻着呢。” “你有所不知。”赵母声音压得更低:“听说张老爷新纳了两个能生养的妾室,结果却得知……他也不能生了。” 楚云梨早就猜到了,闻言并不意外。 赵母又兴致勃勃说了半晌,一直到外头喊吃饭,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 “你别老惦记张家,既然已经是鲁家的媳妇,就好好和听安过日子。我冷眼瞧着,他比明礼要靠得住,至少,他愿意在你身上花银子,也纵容你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你还年轻,见识得少,不知道这女子嫁人之后想要出门有多难。我看得多,愈发觉得他对你的情意难能可贵,你要珍惜。” 楚云梨答应了下来。 一顿饭后,天色还早,楚云梨并不急着回府,带着鲁听安去了附近的茶楼听戏。 关于张家将罗家逼得离城的事,茶楼中的人都在议论。 张夫人猜到了会如此,却还是不甘心,打算亲自来听一听,想知道这些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