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任命却厨房熬了药。大夫都说了,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怕是会闹出人命来。 周氏心里将便宜侄子骂了个够血淋头,这姐弟三人,最不省心的就是贾大林,偏偏其他两个都已经搬走,只剩下他住在这里。想了想,她不觉得自己非得照顾陈三娘,跟自家男人商量道:“她落了胎,一两天也养不好,我们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天天在这伺候。稍后你去陈家说一声,等天亮了,再去吴家跟嫂嫂说这院子里发生的事……” 贾二叔认为,家中出了事,让嫂嫂回来是对的。这一趟必须要跑,可……陈家那边不好说吧? “她这模样是大林打的,陈家来了,怕是要闹。” 周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闹了如何?又不是跟咱们闹。大林动手打人本就不对,也该被教训一下。还有,三娘这腹中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谁,陈家想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儿,难道还要给他们留脸面?”她强调:“不管他们谁来照顾,反正明日一早,我要上工去,一个月三钱银子呢,哪儿有空伺候旁人?” 她在郊外的染坊一开张时就报了名,私底下没有与赵巧心相处过。不过这侄媳妇大概也念着她,干了没多久,她就变成了小工头,手底下管着五六个人,工钱也比旁人要高些。 工坊中与她一样能干的妇人多了去,偏偏就选了她出来。在她看来,自己应该是占了点赵巧心二婶这身份的便宜。 赵巧心不喜欢贾大林一家,她自认为真没必要为了这一家子耽搁自己的活儿。 夫妻俩不可能都去郊外,贾二叔如今还干着以前的活计,工钱不如周氏高,最近说话语气都软和了不少,闻言也不好反驳:“我现在就去。” 陈家人听说陈三娘孩子没了,立刻就赶了过来。陈母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将贾大林骂了个够血淋头。 “做不成夫妻,也别做仇人啊!贾大林这个混账,明明承诺过要好好对我女儿,结果却把人往死里打,这事没完。”她扭头瞪着贾二叔:“他人在哪里?” 贾二叔问谁去? 周氏不满:“你别质问我们。自家的闺女什么模样,你自己该清楚……” 陈母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叉腰大骂:“我女儿什么人?她轮不到你一个婶娘来教训……” 周氏等的就是这话,当即拽住自家男人:“听到没,咱是外人,别在这多管闲事了,吃力不讨好。管她是死是活呢,反正与我们家无关,早点回去睡,明儿还得上工呢。” 贾二叔对于侄子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有些寒心,自从贾大林做了生意之后,就不怎么登他的门。对他这个亲叔叔,远不如外人那样亲近。 两人一走,陈母只得留下来照顾人,但她不想就这么认了,将花儿叫过来仔细问话后,让自家男人和儿子去外头打听。 陈家在此住了多年,没怎么费劲就打听到贾大林找马车去了城门口。 于是,赶在天亮之前,贾大林被陈家几兄弟找到……他说自己有急事要出城,但陈家兄弟不许,他一人扛不过兄弟几个,到底是被拽了回来。 折腾了一夜,贾大林到家时天都亮了。 另一边,贾二叔到底还是跑了一趟吴家,一敲开门对上红花的脸色,他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按理说,他是贾母的小叔子,而贾母的红花的继婆婆,两家是亲戚,但细较起来没什么关系,而吴家是做生意的人,向来与人为善。看到他,就算没有热情邀他进门喝茶,也不该是一副见到仇人的模样。 红花上下打量他:“贾大林让你来还银票的?” 在她看来,这是贾大林抢了银票之后听了他们的威胁,怕被送入大牢,想还又不好意思,这才让二叔上门。 贾二叔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银票?” 红花呵呵冷笑:“那你来做甚?还嫌贾大林下手太轻,又来打我男人是不是?” 贾二叔:“……”这话他一点都听不明白。 不过,侄子将人给打了,好像还偷拿了人家银票是事实。简单来说,就是侄子又闯了祸。他粗暴地道:“我来是找我嫂嫂的,三娘在家被大林打得落胎,险些丢了命,这会儿她娘家人在照顾,让她得空回去看看。” 语罢,转身就走。 红花追出来一步:“你说什么?” 贾二叔奔波了半宿,若是没将话传明白,那就白跑了一趟,也白耽搁了瞌睡。当下耐心地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红花一脸惊讶:“三娘偷人被发现?贾大林不能生了?” “我也不清楚,大抵就是这些。”贾二叔摆了摆手:“我还得赶回去干活呢,麻烦你告诉我嫂嫂一声。” 红花回过神:“她回不来。不过,稍后我娘家人和舅舅李家都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