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唐姑娘还没开口, 她身边的丫鬟已经出声训斥:“你哪里忙得过我家姑娘?姑娘找你说话,那是看得上你,你不好好伺候着, 反而还说这样的话……” 楚云梨一本正经,打断她的话:“我和你家姑娘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无怨无仇的,我这打开门正经做生意,要忙自己的事情, 没空理你们这些闲人, 有何不对?怎么,你家姑娘是天上的仙女, 需要我供起来才行?” 唐红衣眼看问不出来什么, 转身就走。 丫鬟以为主子恼了, 拔腿就追。 楚云梨在这边做生意的事情, 江家很快就得知了。一开始倒也想来帮忙,被她拒绝了。 现如今杜氏整日在家里做头花, 因为货郎太多,就连江临都辞了活计回来帮忙,这两天江母都回来了,一来是照看小夫妻俩,二来也是为了帮忙。之前累死累活的在外干活, 一月下来也没多少工钱。现在一家人都关在自家院子里,两天就能赚回来。 他们始终记得这生意是楚云梨最先想到的, 因此, 楚云梨每天回家,一家子都对她客客气气。江临甚至提出要分她银子。 “不用。”楚云梨张口就来:“我买下那间酒铺是有缘由的,之前我偶然得知了一个酿酒的方子, 最近正在试,已经有了些眉目。如果事情顺利,比你们这头花赚得多。” 她想出计策本来也是为了拉拔江家,再说自己一点力都没出,她哪好意思分人家的银子? 姐弟俩互相谦让,江家夫妻看得欣慰,气氛正好呢,讨厌的人上门了。 乔治坤登了门,身边还跟着乔母,两人怒气冲冲。几乎是江母一打开门,二人就闯了进来。 进门后看到院子里气氛和乐,乔母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倒是笑得出来……坏了我家的好事,我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缺德的人……江雨娘,当初你可说过我们两家好聚好散,之后不会在外头说治坤的不好,你说话不算话,就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云梨好奇:“我说了什么?” 乔治坤脸色很不好:“你敢说唐姑娘没有去找你?” 楚云梨颔首:“找了,但我记得两家的约定,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这事情她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当时我不想多言,出声撵她走,她还跟我生气了呢。” 乔母叉腰大骂:“你分明就是仗着我们不敢问她在这胡言乱语,你个扫把星,我们家一沾上你就没好事,治坤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毒妇……” 楚云梨恼了,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人狠狠一推。 乔母往后退了几步,踉跄着摔倒在地,她惊声质问:“你敢推我?” “你再满嘴喷粪,我还打你呢。”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跟她说乔治坤的不好。你们若非要在此纠缠,再说难听的话,那我就真不管不顾,站出去把你们家的所作所为告诉所有人!不要逼我!” 乔母还想撒泼,乔治坤脸色胀红,上前扶起母亲:“娘,咱们不跟她计较。” 楚云梨不依不饶:“你计较一个试试?” 乔家母子:“……” 最后,两人灰溜溜走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之前给二人说媒的那个妇人又再次上门,手里还拿着一些点心瓜果。目的就是来替乔家道歉。 乔家人没有告诉她真相,媒人不知内情,进门后还劝说:“雨娘,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最要紧的是以后,你们两家要是都在外头说对方的坏话,最后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楚云梨微微皱眉:“你不知内情,就不要来劝,不是乔家托你上门道歉我不接受就是我不讲道理,这事始终是他们理亏。不然,他们为何在被我逼着给了那么多银子之后还要破费?大娘,这门婚事我不怪你,但若你还要搅和,我真要生你气了。” 媒人是拿了乔家好处才跑这一趟,想着让两家不要结仇是一件好事,听到这话后,就知道这两家的恩怨深了去……她自己家的事情还忙着呢,顺手的事儿可以帮忙,若是帮乔家会得罪人,那就划不来了。 那天之后,江父也辞了活计,跑到楚云梨铺子里帮忙,直言不要工钱。 家里如今比以前好过得多,江父的活计并不轻松,他年纪大了,楚云梨也怕他太过用力伤身,便没再拒绝。留在铺子里,帮着卖酒打扫,这活儿并不累人。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楚云梨新酿的酒已经出了,老远就闻见酒香怡人,识货的人很多,短短半天,就比以前多卖了几十斤。 而她铺子里有新酒的消息很快传开,接下来几天,各处酒楼和花楼都来进货,拿不到酒就先付定金,只希望酒出来后先送到自家。 这日,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