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榕打开冰箱门,她想着冰箱里还有新买的五花肉和各种蔬菜蛋类,她盘算着可以做上很丰富的一顿饭菜了。
只是等看到五花肉只剩下一半,成榕傻眼了,她揉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
很快成榕就想到是谢蓝把肉给做了,谢天华不会做饭,也还没有下班,唯一可能动这块肉的就只有早早到家的谢蓝。
成榕气不打一处来,她“砰”的一声关上了冰箱门,要去找谢蓝撒气。
谢蓝的门继续反锁着,成榕砰砰砰地拼命敲门,活像是想把这堵门给敲下来,那一阵阵不绝的“咚咚咚”声和敲在心脏上似的,震人得很。
光是敲门,成榕的心里还不足以解气,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谢蓝,你个贱蹄子,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还学会偷吃家里的菜了,我当成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个女娃赔钱货,我就应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成榕是重男轻女这个糟粕思想的受害者,但是现如今她早就变成了加害着,加害的对象甚至是自己怀胎十月的亲女儿。
她口中的话恶毒至极,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能对女儿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知道原书剧情,原主的的确确是成榕的亲生女儿,谢蓝还真的忍不住怀疑,原主是成榕路边捡来的。
不然的话,对陌生人都有好脸色的成榕怎么会对谢蓝如此的嫌恶呢。
成露在房间里皱着眉,听着外面成榕泼妇式的咆哮,她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越甚,虽然成榕这个姑姑一直以来对成露当成命一样宠爱着,但实际上,成露的心里对成榕并没有多少尊敬和感激之情。
在成露的思想里,她的爸爸是成榕的弟弟,成榕这辈子都有义务帮扶自己的弟弟。
谢天华回来了,他的身上工服脏兮兮的,难掩疲倦神色。
现在厂里的经济效益不好,工资降低但工时增加了,工人们怨声载道,但是谁也不敢离职,他们年纪大了,又没有一技之长,除了干苦力干不了别的。
看到谢天华,成榕停止了敲门和谩骂,转而对谢天华冷嘲热讽道:“呦,咱们家的大忙人回来啦。”
听到成榕这样的语气,谢天华感觉到不对,他倒也没生气,问道:“怎么了?”
这可把成榕心里那股火气给彻底点起来了,她就和噼里啪啦的爆竹似的开始对着谢天华控诉,“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应该问问你那个好女儿,她现在还有没有把我当成她的妈妈了,回来饭也不知道给全家烧,自己倒是黑心眼地把自己那份烧好吃了,冰箱里她至少切了半块肉!”
“怎么有她这么黑心的女儿,我们是少着她吃还是短着她喝了,真是没一点良心,露露和我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她倒好,自己把菜先做完了,没给我们留一点!”
成榕一口气说完,眼见着谢天华脸上的疲倦转而更深的凝重,成榕叉着腰,气势十足地对着谢天华下命令,“谢天华,你就说这事怎么办吧!”
谢天华叹口气,安抚地拍拍成榕的背,然后拖着脚步来到谢蓝的房间,不似成榕的暴躁,谢天华的语气倒是柔和,他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谢蓝,出来吧。”
谢蓝在这个家里没有昵称,成露假惺惺地叫她姐姐,而谢天华和成榕则永远喊着谢蓝的全名。
“什么事?”谢蓝打开门,略过谢天华看了眼他身后的成榕,成榕脸上怒气未消,满脸的嫌恶神色,和谢蓝对上眼后狠狠地瞪了谢蓝一眼。
“我在学习。”谢蓝的桌子上是摊开的练习册,只是她不做基础题,只把一整张试卷里面最难的部分给过一遍。
谢天华这人有点怯懦,这样的性格倒是和原主一脉相承,只是谢天华只需要负责工作,回来什么也不干,原主则被压榨完了余生所有的生命价值。
“谢蓝,你不应该那么和妈妈说话,现在到饭点了,快点出来烧饭吧。”谢天华说,他一向对于成榕的话言听计从。
成榕的性格脾气都属于闹腾和暴躁的,谢天华又是典型的闷葫芦“老实人”,他总想着息事宁人,只是这样的做法导致每次干苦活的都是谢蓝。
“我不做,我还有学习,烧饭你们自己烧吧。”谢蓝说完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顺便上了锁。
谢蓝的反应让谢天华的心里一惊,总感觉面前的谢蓝和以往非常的不一样。
看谢蓝又想着锁门,成榕气冲冲地过来要拦,只是慢了一步,她的手还差点被夹到,“谢蓝!你给我开门!你个贱蹄子,给你脸了是吧!”成榕骂得很难听。
谢蓝愿意给谢天华开门,是因为在原著里这人并没有直接性地对原主造成伤害,但谢天华一直以来对成榕的无底线纵容和不作为,也是原主凄惨一生的间接推手。
谢天华这种人,说好听点是老实人,实则上就是一个不承担责任,永远逃避的懦夫,对妻子,他既没有关爱和良好引导,对女儿,他也没有保护和照料。
他待在自己的舒适圈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