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脸色骤变,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这是冤枉我啊!你和这个小贱人是一伙的,我还怀疑你们联手害死了老爷子,霸占他的家产呢!” 叶风丝毫不管她的大吼大叫,仍旧平静的问:“你就只需回答我,你是否知道哮喘病不能碰花粉?” “我……我知道。”红姨硬着头皮回答,刚才都已经承认了,要是现在改口,肯定会被人怀疑的。 叶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朝着众人道:“你们各位可都听见了。” 几个佣人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叶风的意思,别说乔汐不敢相信红姨会害人,和红姨共事多年的这些佣人也同样不敢相信。 红姨平易近人,性子大大咧咧的,栾老爷子给她的工资也最高,给了她最大的权力,即便她拿不到家产,也能过上舒服惬意的生活。 乔汐眼神紧盯着红姨,掏出手机递给了她,冷哼一声:“你自己看看吧!” 红姨心头一颤,有些慌张的接过了手机,上面是一段监控录像,主人公正是她自己。 这段时间乔汐就觉得红姨对她十分热情,但她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她工作太辛苦,红姨心疼她,所以才会在她洗手的时候主动递上毛巾。 可是自从栾老爷子中毒之后,乔汐不仅在栾老爷子房间装了监控,还在附近安装了一些隐形摄像头,原本目的是看有没有故意接近栾老爷子。 可乔汐万万没想到,对方的目标不是栾老爷子而是她,这个红姨倒是很聪明,知道栾老爷子的房间有监控,而且她也没资格擅自进去,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乔汐身上,通过乔汐将花粉带给栾老爷子。 监控中红姨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了毛巾上,在之后主动把毛巾给乔汐用,而乔汐这人很孝顺,无论工作多忙,都要抽出时间来陪陪栾老爷子。 栾老爷子记性不好,每天都要由乔汐提醒吃药,乔汐大多数时候都会直接帮他拿药,摸过毛巾的手沾了花粉,蹭到了药瓶上,也沾到了药上。 原本栾老爷子的病情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恢复,等到叶风再给他施针几次,大概就能痊愈了,可现在却越来越严重。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乔汐是万万没想到红姨的心机这么深,竟然想到通过她的手来谋害老爷子。 如果老爷子真的死在她手上,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乔汐深吸了一口气,冲过去重重打了红姨一巴掌,咬着牙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明知道我师父有哮喘,还故意在毛巾上撒花粉,你就是故意要害死他!” 红姨捂着红肿的脸,愣了几秒,嗓子尖锐的喊道:“你怎么证明那就是花粉,其实就是普通的香粉而已。” 这时,叶风拿出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小玻璃瓶,微微一笑:“你看这是什么?” 红姨看到那个小瓶子顿时瞳孔皱缩,然后二话不说冲上来就要抢。 叶风灵活的闪身躲开,红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气急败坏的喊道:“把东西给我,你这个混蛋!你和那个小贱人一起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为什么要抢这个瓶子,你是心虚了吗?”叶风反问。 红姨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叶风会找到那个装花粉的小瓶子,只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谁能证明那东西是她的。 “要说你傻吧,你能想出这么不惹人怀疑的害人方式,说你聪明呢,你却把犯罪证据扔在了垃圾桶里,这瓶子里还有残留的花粉,而瓶子外壁有你的指纹,随便你怎么辩解,我们直接报警拿去做比对,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叶风淡淡的说着,红姨瞬间就慌了,开始大声的哭嚎:“老先生啊!你看看你收留的养女,快要把我欺负死了啊!你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放过这对狗男女啊!” 整个院子都响彻她的声音。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这个声音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得知栾老爷子去世的消息,红姨也没说主动要去看一看,直接开始争家产,未免也太心急了。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红姨吓得脸色惨白,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栾老爷子站在门口,一脸的阴沉,的确有些让人害怕。 栾老爷子冷哼一声:“我没那么容易就死,我要是死了,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汐汐。” “我这一辈子阅人无数,没想到自己身边藏着个蛇蝎毒妇,我和你从未有过任何逾越,只有雇佣关系,你却仗着自己在栾家工作时间长霸占我的财产,毁坏我的名声,更可恶的是下毒害我!” 即便是精明如栾老爷子却也被红姨给摆了一道,只能说她太会伪装了。 红姨浑身都在发抖,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我没有!老先生,你相信我,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 红姨扑到栾老爷子面前,要伸手去拉他,却被他狠狠甩开。 “你这个毒妇,亏我可怜你身世浮沉,给了你容身之所,给你最高的工资,却不忍心让你干重活,我不指望你多么感激我,可你竟然要害死我!” 栾老爷子痛心疾首,他今天算是真正体验了一回农夫与蛇,他做了一件善事没得到感恩,却引来了杀身之祸。 红姨跪坐在地上,脸色变得灰败,随后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可怜我?你要是真的可怜我就不会让我当一个保姆,我来这工作的时候三十出头,长得那么漂亮,你为什么就不能娶我?” “我在栾家住了二十多年,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可这里却不属于我,我不甘心!”红姨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逐渐变得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