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被赶出御书房时,表情还茫然着。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脑袋往左侧偏了偏。
陛下的手劲似乎比上次更大了些,居然一把就将他给直接甩飞出去了。
嗯……不愧是陛下!
他很肯定自己的想法,又点了点头,面上茫然情绪散去,随即露出笑来。
御书房内。
墨尹白扶额坐在书桌内侧,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宇文熠站在书桌下方,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墨尹白。
墨尹白换了只手撑住额头,而后抬眼看向宇文熠:“王叔,你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是太皇太后让臣来的。”宇文熠如实回答:“听闻陛下生辰将近,今年宫中大事接连,您的生辰选而从简,近日又忙碌政事,整日整日待在御书房中,她担心您身体,故而召臣进宫商议此事。”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您贵为至尊之躯,政事再忙,也该劳逸结合,以免累坏身子。所以待您生辰后,让臣教您骑射,锻炼身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墨尹白一愣,微诧而又有些不可思议。
教她骑射?
劳逸结合?!
这事说起来简单,可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劳逸结合?墨尹白看着堆积在书桌上如小山般的奏折,心下感慨着。
见墨尹白未立刻给回答,宇文熠便安静等待。
墨尹白思绪结束,将扶额之手放下:“皇祖母与王叔的意思,朕会考虑。但朕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最近确是无暇去在意什么骑射,此事待生辰之后,视情况而定。”
她看着宇文熠的眼睛:“如何?”
宇文熠微点头:“就依陛下所言。”
他抬手拱起向墨尹白行礼:“陛下,除此外,臣并无他事。若是陛下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墨尹白点了下头,却又在下一刻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她眯了下眼:“王叔,你来时看见的事,并非是你所想那般,还请王叔不要多想。”
宇文熠神色淡然:“陛下,臣什么都没有想。”
墨尹白挑眉:“是吗?”
宇文熠言语肯定:“是。臣什么都没看见。”
墨尹白:“……”
这个回答真是怪怪的。
墨尹白心下叹了口气,再次扶额,另只手往外摆了摆:“算了算了,你走吧。”
宇文熠再次拱手:“是。”
他转身走出御书房房门,抬眼就看见了在院中看紫罗兰的祁星河。
祁星河伸出手指点了点紫罗兰的花瓣,弯腰凑近,似是想要看清楚花瓣上的纹路。
宇文熠轻挑了下眉。这个男子还在这里?
他是谁来着?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祁星河直起身时,看见宇文熠从御书房出来。他脸上笑容绽开,然后往御书房小跑过来。
祁星河跟宇文熠打了个招呼:“摄政王好。”
宇文熠点头示意的瞬间,祁星河笑着和他擦肩而过。
宇文熠微微侧身,看见祁星河蹦蹦跳跳的迈进了御书房大门。隐约间好似还听见他喊了句“陛下”。
宇文熠收回目光,眼珠微动略思索后,轻摇了下头,而后离去。
御书房中,墨尹白看着蹦跶着再进来、面带微笑注视着自己的祁星河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更疼了。
墨尹白嘴角抽抽了两下:“你怎么还在这儿?”
祁星河笑吟吟看着她:“自然是在等您借我点钱。”
墨尹白叹了口气:“你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居然还跑到朕这里借钱?”
一提这个,祁星河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他激动得拍了下手:“城南云市来了个东境酒商,他有一种名为苍夷的酒,是他自己酿造的,整个酆朝独一份,闻着可香了,我想买。”
“但是要两千黄金。”
墨尹白看着面色激动的祁星河,他眼眸亮晶晶的,眼里都是期待,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这个酒。
祁星河说完,朝墨尹白眨巴眨巴眼睛。
墨尹白问:“这两千两黄金,是准备要买几车苍夷酒?”
祁星河笑答:“是一壶。”
“……”墨尹白瞬时睁大眼睛,震惊出声:“祁星河,你脑子是不是有包!两千黄金买一壶酒?!”
祁星河解释:“这不是独一份的嘛。别的地方别的人都没有的,如此特别,好不容易遇到,自然是要尝一下。对吧?”
墨尹白瞪看着祁星河。
祁星河笑了笑:“陛下……”
墨尹白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祁星河不敢说话了,眼神也暗了下去。他撇了撇嘴,模样有些委屈,整个人都像是蔫了一样。
墨尹白有些生气,可瞧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