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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家法(2 / 3)

,直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是又想到他平日里就是对自己厌恶至极,冷漠至极,现在这个样子倒也不奇怪了。又想起,今早上宓宓说自己昨夜里喝多了酒吐了殿下一身,便知道他现在是借题发挥。于是,便冷嘲道:“哼,你想打人便打,何苦还找什么借口,说我骗你。”

怡风见她反讹自己,又想起她平日的种种逾矩之事,真是怙恶不悛,不可饶恕,便吩咐下人们去取来棍杖之物恐吓恐吓她。裴乂一看,知道他要动真格,便不禁又惊怕又委屈,可是平日要强惯了,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死活不愿服软,硬是把要流出的眼泪忍了回去,直憋得脸色通红。

殿下要责罚孺人,早已在府里闹了起来,秦凤枝听了,也忙跑了出来。可是她又怎么会替裴乂说好话呢?她可巴不得这一幕出现呢。早已是站在怡风一旁,嘻嘻笑着观摩,时不时还在怡风耳边说句煽风点火的话,说得怡风越发的失去理智,势必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目中无人,泼皮耍赖之徒。

裴乂看着此情此景,不禁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好心帮了别人却害了自己,只听她冷笑一声道:“哼,我真是多管闲事,自作自受,当初劝你要好好对她,现在你们倒是恩爱了,却要来打我。也是,我全家人都死了,我又算得了什么?打就打吧,我还受得起,我也绝不会在你们面前掉一滴眼泪。”说毕,便自己走到那板凳上,趴下身去。执杖的仆人不敢动,左看右看,不知如何是好。

怡风原不想打她,只是想恐吓一下她,却不曾料到她竟死不悔过,蛮横无理到如此田地,便狠着心,对那仆人道:“打”,那领头的一个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打几下?”。怡风看着她,气道:“打到她认错为止。”

砰,砰,砰......棒棒到肉,宓宓早已被吓晕了过去。裴乂还在咬着牙坚持着。血也早已经湿透了衣裳,可是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忍痛发出的□□都不曾让人听见。怡风看着一棒一棒地打下去,他的心也扑通扑通跟着跳,眼睛早已通红,可惜他自己却不曾能看见自己的眼睛。到底打了有多少下?谁也不曾数过,或许再这样僵持下去,人便没了吧。幸得,就在此时,西原郡主换好了衣裳跑来,把那些执杖的仆人一把推开,气汹汹地对着怡风喊道:“你凭什么打她?”

怡风见有人来拦倒也松了一口气,回道:“她做错了事,自然要责罚。”

郡主又质问道:“她做错了什么事,要打得她这个样子?”

怡风道:“她不知轻重带郡主偷跑出去玩,还害得郡主遇到歹人,差点丧命,而她还想狡辩试图脱罪。若是不重罚,恐怕不能服众。”

郡主气急败坏地回道:“偷跑?谁跟你说我们是偷跑的?我一大早就跟你的王妃说了我要出去玩,她也答应了我,可是她自己不愿意出去,才叫了师师姐姐来陪我的。再说了,今日要不是她,我倒真的差点丧命了,你们不好好奖励她就算了,还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秦凤枝一听,扯到了自己身上,事情败露,便连忙狡辩道:“我是答应了让你们出去,可是她没有照顾好你,让郡主受了罪,自然也是该打的,再说了她不过一个孺人罢了,死不足惜,郡主何必护着她?”

郡主见了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厌恶地道:“孺人?死不足惜?哼,原来在你们历国人眼里只要不是王公贵胄,公侯小姐便都是死不足惜。既然她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死不足惜,那我便要了她,我要带她走,我要带她回西原去。以后她跟你们便再无关系。”说着,便和她自己身旁的婢女一起,把昏死过去的裴乂扶起来,往门外搀去。怡风跑上前来制止,郡主瞪了她一眼道:“怎么,你真的非要打死她才肯罢休?”

怡风被她问得无措不知如何应答,最后也只能由她把人带走。

秋风瑟瑟,似乎又冷了几分。

到了夜里,怡风辗转反侧,胡思乱想,就是睡不着。遂爬起来披上风衣,看着外面的树枝摇落了一地的金黄,倒像人此刻的心,被剜成了一片一片地掉落。鹿鸣在门外守夜,听见房内有动静,便打开门走了进来。见怡风杵在窗边,看着后院那边去,心事重重,连他开门走了进来也不曾察觉。“殿下,您怎么不睡了?”

怡风被鹿鸣蓦地出现,吓了一跳,久久才缓和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来者是鹿鸣后,便走到桌案旁,拿起上面放着的一罐药给他道:“你把这药给她送去。”鹿鸣一时不解,问道:“给谁送去?”

怡风怔了一下,随后缩手回来道:“算了,我自己去吧。你也回房歇息吧。不用守着了。”鹿鸣答应着退了下去。怡风自己一个人拿着药,迤逦往后院去。到了五敛阁门外,他在房外略站了好一会,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进去以后又该说些什么?只怕,说什么都会惹得她不高兴吧。不进去吧,心里又实在放心不下。唉,不就是面子而已嘛。不就是会被她白眼几下嘛,有什么要紧的。这些年来在朝堂上什么为难事什么白眼没经历过?难道还怕她不成吗?只是比起朝堂的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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