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忆笑嘻嘻地通过手机蓝牙,把照片传给了何志伟。 何志伟用自己手机点开照片,和章一楠站在一起,一张张地刷屏查看。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因为门是开着的,敲门目的只是为了引起注意。 “闻警官,请问骆队在吗?” 来人是尉迟文號,依然是一身蓝色西装,依然是彬彬有礼,西服外穿黑色长款的羊绒大衣,名牌围脖,皮手套,依然很有品味,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他站在门线外,客气地问着。 “在他办公室,你和他约好了吗?” 闻忆公事公办,假以辞色,没有任何熟人来访时的热情寒暄。 在给普济法师发还扣押物品的时候,尉迟文號欺负人,两面通吃的做法,给闻忆留下及其恶劣的印象。 即便是后来,他又来过找过骆队几次,闻忆也都待搭不理。 “没有!”“哦,何探,章记者也在啊!” 尉迟文號看见扭过身来的何志伟、章一楠,他眼前一亮,他热情地与他们打着招呼。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听到“也在啊”的问候,何志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比闻忆还冷,直接给尉迟文號吃了一个冷钉子。 “哦,我是说,您没在您办公室?” 尉迟文號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何志伟无从得知。 不过,何志伟之败走麦城,尉迟文號功不可没。 “这就是我的办公室!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不知道吗?!” 何志伟的质问,让尉迟文號陷入尴尬。 “就是,你们跑到纪检部门诬告,何探被贬,你还好意思问。” 章一楠毫不含蓄地加入战局,一起对尉迟文號展开围攻。 “澄清一下,是纪检上门,找我们求证何探的事。” 尉迟文號果然是律师,动辄就发声明,较真儿表述的字眼。 “不管怎样,你们参与了,对何探地构陷!” 章一楠对此不依不饶。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企业,他们拿着材料,找我们求证,我们只能实事求是地说,没想到他们拿我们猜测,当成了证据,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尉迟文號皱着眉头,苦着脸,吐着苦水。 “无奈之举?!你们说的轻松,你们的无端猜测就是别有用心,老何差点被你们无中生有的指控害死!” 闻忆也加入了讨伐的战团。 “是我们说话不严谨,亡羊补牢,我们一拿到证据,今天下午跑去局纪检,替何探洗清冤屈了啊!” 尉迟文號经不起车轮大战,升起了白旗。 “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会有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心?!” 章一楠打心眼里不信。 “就是,你们连死去员工的财产都不放过,想据为己有,你们还有什么好心可言!” 闻忆敲起了边鼓。 “罗总的房产纠纷案,我们公司不是撤诉了吗!” 尉迟文號无奈地说。 “撤诉?他们为什么撤诉?” 何志伟感到好奇,为罗钺铭的这些遗产,尉迟文號当时在这里,闹的一塌糊涂,怎么说撤就撤了。 “章记者陪着普济师父,一起找到公司,新董事长也觉得,罗总是为集团做出巨大贡献的公司领导,公司才决定放弃追索。” 尉迟文號净捡好听的话说。 “即使撤诉,你们也是怕掀起舆论风暴!引火上身。” 闻忆看透了这点。 “哦,我终于想明白了,你们为什么要帮何探洗刷冤屈了!” 虽然是两件事情,但经闻忆这么一打岔提醒,章一楠恍然大悟,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为什么啊?难道也是怕有舆论压力吗?” 闻忆整个事情了解的少,结论往往片面。 “那到不是,他们虽然怕舆论。但并不足以改变他们对何探的态度。据我跟进调查,他们老化工厂的项目,竞标资格被市政府取消了。” 章一楠并不是否定自己的作用,造成对方调转枪口深层次原因,还是盛豪集团的利益。 因为工作需要,章一楠一直都没放弃对盛豪集团的调查。 “风马牛不相及啊,竞标被取消,和我们帮助何探,洗刷冤屈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尉迟文號这么说,想摘清二者之间的联系。但是章一楠是记者,消息灵通,有些事都瞒不过她。 “你们帮人诬陷何探,但并没有得到你们想要的回报,最后闹的连参与竞标资格,都被取消了,你们就怀恨在心,才选择反击报复。” 章一楠虽然没有点名,但事件的脉络走向,因果关系叙述的十分清楚。 “您是血口喷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为何探四处奔波,向纪检提供证据,就是想还原真相,还何探清白。” 尉迟文號觉得和这帮人纠缠,自己讨不到便宜,这不是第一次了。 气的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也不顾烟民利益,没有发给闻忆,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他们为啥被取消竞标资格?” 何志伟对于争吵,没什么感觉,但是对盛豪集团被踢出群,来了兴趣,连陪跑的资格都不给,解宫海开始与盛豪集团,进行彻底的切割了。 “听说是因为拖欠农民工工资,赖猴子挑断工头郑三娃脚筋的案件,涉及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政府部门取消了盛豪集团,房地产项目的竞标资格,有效期是三年。” 章一楠通报了信息。 “哦,难怪啊!” 闻忆恍然大悟,这下,盛豪集团无异于走向毁灭。他们选择报复,不仅不配合骆队对何志伟的围剿,他们还想老何平反昭雪,继续给解副市长、骆队制造麻烦。 章一楠分析的对,看似是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