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霍大公子是如何度过鸡飞狗跳的新婚夜的。 只是瞧那小新娘虽是个男人, 但是胜在身段纤细窈窕,应足够促成一段风月佳话。 惜了霍意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感模样,怕是小新娘第一夜就要独守空闺, 对着站不起来的老公期期艾艾地垂泪了。 众人对霍意这个曾经站在云端现下却跌堕下来的废物有着穷尽的恶意, 私下里便很刻薄地揣度着是不是既腿站不起来, 是不是那玩意儿也成了废物,“站”不起来了。 “了不得,霍枫,你那小嫂嫂要守活寡了。” 一堆纨绔子弟挤眉弄眼地大起来,霍枫摇着酒杯挑了挑眉也没阻止们对自己兄长不敬,有穿着包臀裙妖妖调调的性感女郎走过来想要嘴给喂酒, 霍枫一脸嫌弃地把人推开。 “滚。” “不是我说,霍枫你小子也出来玩这么久了,怎么还跟你哥似的,学那个苦行僧的劲儿, 你哥不行, 不会你也……” 男人隔着烟雾缭绕的红绿灯光冷冷地往出声的方向一瞥。 那最先出言不逊的人顿时一惊, 豆大颗冷汗从额角刷地滚落, 即敛声屏气起来, 挤出一个有些讨好的微: “嗝, 我喝醉了, 我这张管不住的贱嘴, 一上头就胡言乱语的, 霍枫,枫哥, 霍二爷,别和我这种废物一般见识啊。” 霍枫冷冷地扯开了唇角。 “算你识相。” 霍枫和哥哥霍意从貌上便是天差地别。 霍意瞧着便是温柔俊秀的美男子, 虽气质冷,但是五官仍是清秀细致的,同早逝的生母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而霍枫则更随了的亲爹一点,五官骨骼都是十成十的冷厉,加上霍枫的生身母亲是国的模特,身材格高大,深眼窝高鼻梁,神情冷淡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危险感十足的猛兽。 更何况,如今霍意出了意成了个废人,霍枫极有能会顶替霍意,成为霍的掌权人。 到时候就是们想要攀都攀不上的人物了。 霍枫有点趣地了这几个畏畏缩缩的纨绔一眼,觉得嘴里的酒都变得乏味起来。 没意思。 忍不住又想起那天被捉在掌心的。 软的,白白的,小小一只。 没有握过那么柔软,那么小的一只。 像是小时候吃过的嫩菱角,刚从荷花池里挖出来的,剥开坚硬的棕黑色壳,露出里面甜糯的,又带着一点水意的嫩生生的软白菱角肉。 自小跟着母亲在d国长到了10岁才回来的霍枫,是第一次吃到这样清甜,又好的东西。 缭绕着江南淡淡的雾气水色,荷尖的一滴露珠落在霍枫年幼的眼瞳里。 嘴里的酒在咽喉里,食管里,胃袋里,慢慢地燃烧起来,一点零星的火苗化作了燎原的烈焰,将霍枫从内到地都烧成了一蓬灰。 需要有江南的水意,将浇一浇才好。 那位怯生生的,和小兔子似的嫂嫂,听说便是江南长大的。 和菱角一样,白嫩的甜糯的,嫂嫂。 霍枫觉得牙有点发痒。 想要咬点什么。 哥那种没情趣的男人,硬邦邦的和块木头似的,上了床应该也不会做什么温柔小意的事,小嫂嫂会不会哭啊,那么娇气的,被背着颠一下就怕得要哭出来的胆小鬼。 霍枫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危险了。 忍不住要想一些更加破格的,更加旖旎香艳,违背人伦的事情。 不能再想下去了。 霍枫将残酒一饮而尽,拎起了桌上迈巴赫的车钥匙。 “诶,霍二少,这就走啦?你不玩了?今天有一批新的好货色,你真不,们是日思夜想着能和您春风一度呢!” 霍枫那双狠厉的狼眼回眸寒刀似的瞥过去,隐隐的,在昏暗闪烁的灯光里居泛着一点森的绿色。 “别妈和个老鸨似的,你喜欢你就自己玩,我不上。” 这群富子弟也都是些酒肉朋友,真交情谈不上,热闹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见那开口的伙被落了面子,便很不客气地一齐快活地哄起来。 “行啊,邹少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老鸨,还不快把你的姑娘小子们都拉出来给我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