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不想让我提？你去见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就是想到了后果，才要去做。
只是如今看来，她似乎并没有那个能力来承担这个后果。
她有些慌不择路了，双手插进发丝里，道，“陈竟，我不明白，我只是和他吃了顿饭，其他什么都没做，而且沈岱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朋友…”
“不许提他名字。”他突然厉声道。
秋然放下手，叹了口气，“好，好，我不提。”
“你现在是只吃了顿饭，可以后呢，有了这顿饭，之后就会有第二顿饭，第三顿，到时候你们偷偷在一起了说不定我还蒙在鼓里呢。”
他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打火机和烟，点燃。又将打火机随手一掷，滑了老远。
他深吸了口烟，转头对着空气吐出。
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秋然憋着气，怕稍一呼吸，这份气味便会深入肺腑。
“秋然。”他的声音带着被烟油染过的哑。
秋然沉默听着。
“我拍戏很忙，每天睡眠时间都不够，我不想因为你，因为这些事扰乱我的心神。”
他顿了顿，“我今天一整天状态都不行，导演把我臭骂了一顿，还给我放了假，让我调整好了再拍。”
“但是我自己知道，这状态暂时是好不了了，越停越糟。”
这一瞬间，秋然其实挺恨自己的。她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影响了他的工作。
天知道，她宁愿离开他，也不愿他的生活，工作遭遇任何困难。
她就只想他好，仅此而已。
在不在一起，真的不重要。
秋然将头发整个掖在耳后，正色看着他，咬牙道，“如果这段关系真的让你这么痛苦，我愿意退…”
他立刻截下了她的话，“你又想说什么，退出？”
他冷笑道，“秋然，你真是一遇到一点困难就想着放弃。说放弃容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放弃的人，这样做对他公平吗？”
秋然蹙了蹙眉。
在她看来，陈竟的未来是第一位，为此，让她做出什么牺牲都心甘情愿。
可陈竟呢，他会想要她的这份牺牲吗？
她好像从来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动了动身，主动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对不起，我也是急了才…”
陈竟身体一僵，双手也放在她的腰上，脑袋紧挨着她的，半阖着眼看了她一会。
好像陈竟每次盯她，她都会害羞。
秋然睫毛又长又翘，低头，阖上眼。薄如翼的眼皮白到透明。嘴巴也是透明的，像粉色的果冻。
陈竟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对着那片果冻咬了下去。
秋然回吻他，搂紧他的脖颈。没一会，又主动撬开他的牙关，碰他的舌。
一瞬间，陈竟像疯了般夺走她的呼吸，疯狂啃噬着嘴里软滑的果冻。
此时，秋然背脊都湿透了，那只大掌也感受到了，卸下湿润的包裹，让它透气。
慢慢的，空气风干了汗液，被丝丝冷意取代。
她想要暖和，想要有东西盖在身上，什么都好。
可双眼像蒙了一层雾，睁不开。
她徒手抓着空气，陈竟的温暖只覆上她一瞬便又离开了，如此往复。
她有点急了，坐起身，搂着陈竟脖子，挨上他。
终于消去了寒冷。
她闭着眼，张着唇汲取空气，出口断断续续的，“陈竟，我…一直想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陈竟低着头，将她的刘海凑上去，露出饱满的额，低沉道，“脸。”
“就这么肤浅？”
“就这么肤浅。”
“我哪里好看了？”她又问。
陈竟覆上她的脸颊，轻声道，“你觉得自己不好看？”
“不知道，我一直对自己的脸没什么概念，也没人夸过我什么，可能也就一般？”
他的唇轻点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笑了，“你就当自己长的一般吧，省的再勾引别人。”
她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睁了睁眼，看他，微嗔道，“我哪有！”
“你自己当然不承认…”
突然间，他像即将抵达终点的运动员，闭起眼，朝目标猛地冲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压下来，疯狂喘气。
一边说，“你下周是不是该实习了？”
“嗯。”她轻哼。
“跟我进组吧。”
她迷蒙的眼瞬间清醒，纤瘦的小臂推他，道，“这怎么行，我去了别人不一定会怎么说你呢。”
陈竟：“你当我的助理，过去照顾我。谁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