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江沅跟李珏倒是熟悉了不少，二人中间的沈天师板着个脸，一副低气压的模样不知道谁惹着他了。
“给，把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吃完饭，沈彧把江沅之前写的物品单递给了李珏，李珏也不拒绝，直接揣进兜里，问江沅吃不吃零食。
江沅以为是沈彧叫个外卖给自己送来，没想到是这样，她赶紧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李道长不麻烦您了吧，这附近有小超市我等会儿自己去买。”
“不行。”沈彧一口拒绝。
李珏早就熟悉了沈彧这副模样，也不尴尬，他端着盘子往厨房水池里送：“不麻烦不麻烦，这么晚吃饭我得出去消消食。还有啊，咱俩都这么熟悉了，直接喊我李哥就行，不用那么生分。”
沈彧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时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声响：“快去快回。”
江沅端着剩下的空碗去帮忙，结果被李珏推出了厨房。她一转头，看到沈彧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着一本书，他双腿随意屈着，放松地背靠着靠枕，背后暖黄色的灯光给打他出了轮廓光，乍眼一看还挺好看。
刷完碗的李珏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房门关上后，屋里恢复了寂静。
江沅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到他旁边。这沙发很大，俩人中间还能坐下仨。
“我等会儿就还睡那屋？”
沈彧没有抬头：“嗯。”
一句话后又是漫长的沉默，江沅觉得要不回屋待着去好了，但是脑子里又有一大堆疑问想要知道，她看了沈彧好几眼，估摸着他能告诉自己多少真相。
“想问什么？”沈天师率先开口。
“你跟那个沈不死的黑雾鬼，到底怎么回事？”
听见这个名字，沈彧眸中情绪顿了一下，话语中的冷冽也减少了几分：“我不记得他是谁，或许我们之间有联系，不能保证确切答案。”
“你离他远点。”然后他又补了一句。
光是让江沅离他远点，今天就反复说了好几遍，江沅心想，你俩都打起来了，我想离你俩都远点。
“那你之前说我的身世...”
“给我你的血。”
“给你血了你就能知道？”
“不保证。”
“...”江沅沉默了。
这个话题结束，空旷的客厅又安静下来。香炉里的檀香已经燃尽，随着空气流动，增添了几分外面的气息。树枝、泥土和秋末的冷空气。江沅打了个哈欠，感觉吃饱喝足就又困了。
“你把手机号告诉我。”沈彧开口。
“干嘛。”
“把我的设置成紧急联络人。”
“...”江沅告诉了对方电话号，下一秒手机就拨过来了，“那我有事能给你打电话么？”
“不能。”沈彧盯着她的手机，“遇到鬼了再打。”
在他隐隐逼迫的目光下，江沅把号码三设置成了他的紧急联络人。
不到半小时，李珏买东西回来了，他拎着一大袋子东西进门，里面装了不少零食。
“江沅快来看看，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啥，就都买了点儿。师兄家啥吃的都没有，委屈你了。”
江沅踩着拖鞋哒哒跑过去，赶忙接下了购物袋：“李哥多少钱，我转你吧，刚见面就让你买东西，多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你都叫我哥了，这点东西没多少钱。”
江沅扬起一个笑脸：“那下次我请你吃饭！”
“过午不食。”沈彧的嗓音恰如其分的插了进来，他啪的一声合上书，朝着两人走来，“买完了，你回吧。”
“哎，师兄你这是卸磨杀驴...”李珏看了眼手表确实不早了，他站在门口给两人挥手，“江沅妹子下次见——”
“见”这个字音还没落下，沈彧挥了挥手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江沅拎着沉甸甸的袋子仰头看向沈彧，沈彧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什么也没说，施施然朝着书房走去。
江沅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背影有些不解。没有多想，美滋滋的拎着东西回到卧室。
她看着床上的小零食，什么饮料饼干巧克力软糖都有，于是掏出手机给李珏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还没等到李珏回复，上面就弹出一个消息提醒。
沈【明天几点的课？】
江沅【干嘛】
沈【我送你。】
江沅【能不能...】
沈【不能。】
江沅【哦，早晨九点】
发完这句过去，沈彧就没有回复，江沅躺在床上拆开一包奶油小饼干咔哧咔哧吃着，顺道刷着朋友圈。大约十分钟后，又收到了消息。
沈【不许在我家床上吃零食。】
？？？他是安了监控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