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过程中有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看在我是透明人份上别搞我求求了(卑微)。
[就算在难以忍受的日子里泣不成声
但只要能窥视奈落深渊]
Part 72
一个人可以彻底摆脱来自过去的枷锁吗?
答案因人而异。但对于你来说,正是由于过去的经历才造就了现如今的你,所以你不会否定过去。但还是……感到厌恶。曾经发生的事如果不存在该有多好,你受够了这失去控制的记忆。
今夜的月色十分绮丽,淡薄的光线强迫你回想起那段在灼热灯光下旋转的时光。
‘(*鼓掌声)你原来会跳舞啊。以前从没见你跳过。’
因为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啊。
对方微笑着说:‘继续跳下去如何?朝着世界第一的目标……’
别开玩笑啦,全国第一都不敢想,更别谈什么世界第一。
碧色的眼眸中满是认真,‘可是,它是你的梦想吧?’
现在我的梦想是你。
经历短暂的沉默后,对方失笑,‘……那么,起舞吧——为了我。’
你听到了掌声,没有节奏,有一搭没一搭的掌声。
“承……!?”
然而并没有奇迹发生。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是迪亚波罗。
他卸下了伪装用的口罩和鸭舌帽,头绳也解开了。他向你缓缓走来,和许多天前那个夜晚一样地向你走来,亮丽的粉色长发在微风中摇晃。而你也和许多天前那个夜晚一样的站在原地,身体无法移动。
喉头仿佛缠绕着项圈,虽然身体成长,但项圈的尺寸依然没有变化,它牢固地圈住脖颈,越来越紧,攥住你的呼吸。空间不足的痛苦,难受到让你发狂。
为什么会是迪亚波罗?
一时间,脑内的画面和现实交错产生了轻微的眩晕感,你逐渐分不清到底哪一边才是真实。
“不错的舞蹈。”他少见地夸赞了一句,“即使是我也为之感动。”
“没有才能的人的自娱自乐罢了。”你的心情并不愉快,来自迪亚波罗的赞赏不能改变这点,是以你只是自嘲着回应。
“你对‘才能’的定义是什么?”
“与生俱来的,远超常人的,闪闪发光的……”你一时词穷,“……大概是这种东西吧。”
“与生俱来,远超常人,闪闪发光……”迪亚波罗思索一阵,揶揄地看着你,“那你知道你有着模仿的才能吗?”
你理解不了他想要表达的为何物,迟钝地发出单音节。
“欸?”
你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取悦了他,迪亚波罗带着说不出是恶意还是哀怜的笑容,翠色碎瞳倒映出你的影子。
“——你在模仿着你那位‘荷莉妈妈’……我难道说错了吗?”
Part 73
好久好久好久以前,就缠绕在喉头的项圈,不停叫喊着“有人吗?谁能过来啊?”的诅咒的项圈。
‘看那孩子,真是一个阴沉的家伙啊。’
‘不要和她对上视线,无视无视就好啦。’
‘反正是一个无所谓的家伙。’
班级中的保健委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明明有着无可挑剔的成绩,还有仔细看来还算可爱的脸,但她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阴沉,迟缓,不敢和别人对视,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法好好说出来,不会笑,叫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非常弱气,是班上最好欺负的家伙,太好欺负了,以至于连欺负她都觉得掉价。保健委员的职位纯属是因为没人愿意接手这个只是挂着名号的虚职而推给她的,「保健委员」和她这个人本身一样,都是如同空气一样的存在——这么考虑她和「保健委员」还真是相性极佳呀。
已经没有人会想欺凌这样的一个人了,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越来越被边缘化,最后发展到名字也被众人遗忘。
怎么会这样呢?
只有经历过才能理解,人为什么被哲学家定义为社会性动物。一个人是无法脱离群体而活的,被无视的孤独比猛毒还要难以忍受。在泣不成声的日子里,不经意间瞥见的,一定是无尽深渊。
爱。
(爱我吧。)
是自己的原因。都怪自己做错事,光是存在于此就会让人扫兴。这样的人别说同班同学了,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痛楚。
(没有人来啊。人啊人啊,来的太少了,不够啊。不要生气,不要抛弃我。)
要谢罪才行,要补偿才行,然而仅仅是有这份心意还不够,需要做些什么。
回答。
(不管是谁请看着我。不要离开我。)
于是小心翼翼,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