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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1 / 2)

元丰二十年,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料是谁也看不出二十年前这里的血雨腥风,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太平盛世了,谁还管他皇帝老子是谁?而这谋权篡位的故事也只能在酒后悄悄咬耳朵,不足为外人道也。

宫中,百花争艳,正是人间大好时节,春,竟是悄然而至。如此美景,文人骚客定会有感而发,吟诗百首。偏有一人不赏脸,这人只听到脚步声便知来人,头也不回,一声"厉总管"便将这和谐打破。

只听是少女的声音,正是妙龄,语调轻柔,吐出的话却是清冷“江南进贡的木兰香九成是送到司礼监了,早就听说此香飘扬千里,却不浓烈,再贴近了闻,闻到的也是清雅,以前在宫里见所未见,借总管的光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不必用眼寻,远远地便能闻到厉总管通天的本领,如日中天的气势啊。在寺中待久了,倒不知如今见面该和总管如何参拜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未用过的宝物你却尝个新鲜,看似柔柔弱弱一句话便要定人生死。说话人正是章青,太后兄长宋国公的外孙女,当今圣上的义女。

而身后人似习惯这绵里藏针的话,此话一出,

厉瑾却先是宠溺一笑,然后俯身行礼“奴才给公主请安,主是主,仆是仆,主仆有别,哪有主子给奴才行礼之说,今日能见公主一面,才是奴才三生之幸了”

说罢,也不等那口中主子应声,便自己起身,走到她身边,道“圣上的吃穿总要人先试过才行,奴才身轻命贱,为圣上效犬马之劳,自当义不容辞”

一股木兰花香贴近,章青抬手便摘下一朵娇艳火红的牡丹,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嘴角一翘,转身便插在了厉瑾的耳旁,嘴上仍是不饶人,

“厉总管何必自谦,如今谁人不知您跟了哪个主子,听说前儿还赏了南海的夜明珠,这富贵花真真是配您威名。”

世人皆爱牡丹,也皆唾爱慕牡丹之人,追名逐利,攀慕富贵,恨不能将所有的爱恨全都算在一朵花身上。

这次厉瑾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一身素锦,粉色暗纹,领口盘扣上镶嵌着珍珠,一看便是江南绣春楼的手艺,宫里做的,想来她是瞧不上眼的。小公主长大了,眉眼甚是可人,愈发明丽,让人,让人移不开眼。

这三年,人人都有变化,却好像一切都没变。正是午后,宫中主子需要伺候用膳,最忙的档口,可是厉瑾总是要来看上她一眼,也就是想要看她一眼,才放心的下。

这时,又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带着些许戏谑“公主与厉总管昔日何等交情,哪里是‘一般’主仆可比,今怎如此生疏?倒让人觉物是人非之感。”

“一般”两个字咬的紧,说话人正是太子晋傅,明明是武将气魄却长了一个俊美的书生模样,一身蓝色锦袍,两只白色蛟龙点缀,衬托着周身的华贵,一边说一边朝着章青看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人,却没有一个是章青想看见的。

厉瑾看到来人,便先行礼“给各位主子请安。”

话音刚落,太子身后的女子便接上“何止主仆,当年公主和厉总管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啊,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厉总管深受嫡公主喜爱,如今可是嫡公主面前的红人了,打狗看主人,今非昔比,如今谁也不敢得罪我们的厉总管了”

口口声声不敢,说的话却不带半分敬字。任你总管总督,见到主子便是要你卑躬屈膝三拜九叩也使得。赵茵茵这番话可是将二人伪装的相安无事撕个粉碎。

可是小公主是什么人,大概是时间久了,这位郡主竟是忘记了在章青这里吃过的亏,或是以为这小祖宗在佛门清净之地自得其法,修炼了性子。

那小公主想也不想便开口“这话倒新鲜,郡主深知嫡公主喜好,想必近年追随嫡公主,今非昔比,看来今日想为难郡主怕也要看嫡公主的面子”

谁是狗?谁是主?你赵茵茵摇尾乞怜才堪配得上狗仗人势四个大字,赵茵茵的父亲原是前朝小吏,叛国投奔当今圣上才有的如今富贵,而章青的祖父乃边疆大将,功名显赫,一个二主之仆的女儿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章青的人岂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能置喙的,真真可笑。

“你!”赵茵茵气红了脸,指着章青,差点破口大骂。她左侧白衣男子却把她拉住,低声斥她“怎可无礼,公主回来是件喜事,别坏了气氛”又冲着章青行礼,未出声先露出笑脸“赵康给公主请安,替妹妹向公主赔不是了。”

若是说这行人中能和小公主比算计的,面前的算是头一位了,此人乃赵茵茵的哥哥,太子的谋士,这事明明是公主占了上峰,斥骂的却是他妹妹,又提了她被罚寺中之事,瞧,这三两句便是你有礼也让你无礼了。

章青在寺中三年也并非毫无长进,遇到赵康性子也随着收敛起来“赵世子哪里的话,只是三两句闲聊而已,郡主在宫中一直如鱼得水,我在寺中修身养性,也颇有心得,聊上几句而已,哪有对错之分,又何须赔礼?更何况郡主这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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