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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1 / 2)

听雏田说,仪式之前宁次是不能跟她见面的,宁次也是在一个休息室里等待着管家一层层传话,宁次也要在一个房间里跟着自己的父母端端正正地跪坐几个小时。鹤听后只是稍稍对两人的辛苦表达了一些同情,马上就转成了带有兴奋的羡慕之情——不愧是日向一族!大户人家的礼节简直让她太有仪式感和兴奋感了!一个娃娃亲真的像故事书里讲得一样这么隆重啊!她一直睡前听妈妈讲各种大名和公主的故事,没想到公主真的在她身边!

我们的平民小鹤,自然是“无福”跟着雏田一起受苦跪坐在待客厅里几个小时了。她被日向家的管家安置在后院,管家爷爷告诉她可以在庭院里玩耍,想吃喝什么告诉身边的帮佣便是。鹤本想着要不先回去晚上再来找雏田和宁次,但她也是这么久第一次来到日向家的内部,心里对大户人家的房子激动地不得了,于是欣然答应后就开始在日向家的庭院四处活动了。

管家爷爷只叮嘱她不要随便开房间门,走路轻声,其他倒是宠溺得由她去了。鹤在庭院里窜来窜去,探索着她从未见过的名门大院,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日向家的宅子也太大了吧,怎么感觉自己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绕回最开始的地方。鹤对大房子除了羡慕终于少许生出了些苦恼之情。她看见前面转角有位姐姐的身影,于是轻声小跑起来想追上姐姐问问雏田公主在哪,可是刚转弯就不见了那位姐姐的人影。

奇怪……明明这边走廊已经到尽头了,怎么不见人了。

啊!明白了!

“唰”的一声,半扇纸门被鹤推开。手永远比脑子先动的白痴本人。

“啪”的一下,半扇纸门仿佛被十二分之力不到三秒内关上了。打开门的一瞬间鹤的脑子提醒了她管家爷爷的叮嘱。她紧张地在纸门外怵了一会儿,可是纸门内的人仿佛像没发生过一样根本对她开门关门没做任何反应。鹤清醒过来后迅速跑开了。

她回想起刚才三秒内眼里的光景,其中有一秒看见了房间内宁次的脸,还有一秒是宁次有点惊愕的眼神,最后一秒,是宁次对她略带温暖的浅笑。

此时不顾自己脚步声在走廊狂奔的鹤,嘴里念叨着“糟了糟了……”心里头一直在打鼓。

没想到看到的是娃娃亲仪式主角宁次!宁次会不会因为自己比雏田先看到他而告状啊!不是说什么仪式之前不能见面吗!搞得跟拜堂似的!

一路瞎想,一路狂奔。鹤直直冲出了日向家的院子往家的方向继续冲刺。她心里默默发誓除非雏田来喊她吃饭她是不会再敢回日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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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宁次和雏田跟随自己的父母,进行了日向家宗家分家传统的仪式,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了。

宁次在等待的房间跟着父母跪坐了一整个下午,充满了疲惫,他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来为堂妹庆祝生日就要遵守这么繁琐的流程,仿佛自己跟父母是要拜见大名的武士一般。要不是那开错门的三秒插曲,他差点就在压抑沉静的房间里跪坐到睡着了。

直到宁次充满期待地去见自己的堂妹,然后心情复杂地被带出来。他等待了一整个下午,而仅仅进去的这一段时间仿佛颠覆了他从几周前听闻要来宗家庆生期待的所有日夜。

原来自己父亲额头上的绷带不是伤口,是伴随一生的咒印。只要日足大人下令,父亲日差的脑袋就会剧痛难忍甚至会死,哪怕他们是只差几秒出生的亲兄弟也毫无心软。原来送给雏田公主的生日礼,就是作为日向分家的自己,用咒印来强制命令分家,保证一辈子保护宗家的安全,服从宗家的性命,保证日向一族的血脉。

宁次默默地拆了几段手上的绷带,那是他每日跟父亲练习体术所缠绕的。他学着父亲日差的样子在额头上绕了几圈,遮盖住了“卍”字的绿色咒印。从旁边的日向族人的纷纷议论中,宁次得知这个咒印叫“笼中鸟”,是日向分家注定要接受的咒印和宿命。

原来日向的宗家真的是大名,原来身为分家的自己真的是要为大名舍身赴死的武士,甚至还带着锁链。他突然看懂了离家前父亲日差的表情,悲伤中带有愤懑。

此刻的宁次还没能消化好短时间内扔给他的一切,日足大人在最后说晚上要一起用餐,但他现在压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宁次想起傍晚的那个房间。父母跟自己还有分家的一些人一语不发,每当宁次想说些什么事,父亲总会教导说,“坐好,宁次,不要失了分寸。”他努力地跪坐了一下午想要证明自己跟父亲一样没有丢人。进去之前,屋子带有一阵清香,还能看见后院中那名叫鹤的女孩跑来跑去,一会儿蹲在池塘边看金鱼,一会儿又自己像模像样地打着后院的训练桩,虽然动作在宁次看来全是破绽,不过他觉得,他看着鹤也是蛮有意思的,这样哪怕看一下午,也不会觉得累。

谁想到也许是宗家的人怕女孩影响房间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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