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梅梅在厨房里正沉溺在春的温柔之中,这样的温暖让她想起了妈妈。
那个她已经不记得样貌的女人,在活着的时候也会给她做点心和零食的女人,会在见到她的术式之后依旧温柔地抱着自己,说着:“梅梅是妈妈向上天求来的礼物,妈妈会永远爱着梅梅的。”
新垣梅梅坐在料理台上只需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春的脸,她轻轻的开口说道:“春姐姐其实知道梅梅和甚尔不是父女吧。”
新垣梅梅看着春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为什么还同意让梅梅和甚尔住进了家里?”明明是陌生人。
“因为梅梅当时看起来很担心啊。”春从烤箱里将做蛋糕间隙烤的饼干拿了出来,将托盘最中间的一块递给了新垣梅梅,“甚尔先生对梅梅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新垣梅梅咬着手里的饼干,越过春的肩膀她看见禅院甚尔拿着电话去了撒满了阳光的阳台上。
甚尔,重要吗?重要的吧,可是为什么呢?
新垣梅梅歪着小脑袋有些不明白,认认真真的算起来的话她当时抱住禅院甚尔的动作是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可是她却很快地接受了自己要和这个陌生的、身上缠绕着可怕咒灵的单身男人一起生活,即使要一起生活的的代价是她自己也要时刻面对那些,被雇佣的诅咒师和接到悬赏的咒术协会的人们。
【哈,奇怪的家伙。】
那一刻,在新垣梅梅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年幼的声音。
她手中的饼干在震惊中被捏碎,渣滓掉在了春买给她的粉红色的草莓围裙上。那个声音的主人新垣梅梅在记忆中搜寻无果,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熟悉,熟悉到就好像是禅院甚尔缩小了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禅院甚尔对他人的视线相当在意,背后两道如芒在背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耐烦。挂掉电话,他将手里的牙签咬在了牙齿中间,他侧着身脊背微微弯曲着挑高着眉毛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窗看向厨房,正巧看到了新垣梅梅手中饼干掉在身上的一幕。
“啧。”他口中发出嫌弃的声音,紧接着他看到那个叫做春的、没有姓氏的女人手里拿着纸巾低头替小鬼擦去嘴角和手上的饼干渣。
如果,把她留在这里会不会好一点。
“甚尔,春姐姐做的饼干好好吃哦。”新垣梅梅从禅院甚尔收回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么,她从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料理台上跳了下来,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危险,反而是一旁没来得及阻止的春被吓了一跳。
新垣梅梅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手里拿着饼干跑到了禅院甚尔的面前。甚尔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新垣梅梅看着禅院甚尔居高临下的脸想到。
看着新垣梅梅的脸,禅院甚尔的耳边甚至还环绕着孔时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他们借住的屋子主人叫春,没有姓氏因为是个孤儿。今年刚刚参加工作,但是却经常被同一个小组的前辈叫去喝酒。
总之就是很干净的背景。看起来也很有爱心,如果,如果是被故意丢下的女孩的,这个女人应该会选择照顾她的吧。
“甚尔,表情好可怕哦。”新垣梅梅双手捧着装有饼干的碗,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禅院甚尔的表情有些阴沉,让新垣梅梅有些害怕。温暖干燥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头顶,揉乱了粉色的短发:“我有事要出去,你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甚尔前脚刚出门,后脚春姐姐也因为公司的事情要出门,出门前还在和自己道歉。
新垣梅梅无聊的趴在地板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着,窗外的天空慢慢的从蔚蓝变成了橘黄,最后慢慢的暗了下去。
大人们,都好忙啊。新垣梅梅有些无聊的想着。
新垣梅梅伸出自己的小手,控制着手心的温度慢慢下降最后凝结出小小的冰晶。看着冰晶,新垣梅梅想起了自己之前被长谷川一摆了一道的事情。就在她想着之前自己是那里做得不对的时候,她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新垣梅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穿好衣服和鞋子踮脚关掉了灯,朝着黑下来的屋子说道:“我就出去看看,很快回来哦。”
粉色短发的小姑娘本身就不常见,更何况是一个有着咒力的人。禅院直哉甩开跟在身后的保镖来到了禅院甚尔之前租住的出租屋楼下,看着黑漆漆的窗户他有些烦躁的轻啐了一声。残秽已经很淡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用禅院麻衣的手机将新垣梅梅约了出来。
新垣梅梅在距离原本居所还有一段距离的路灯下停住了脚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黑漆漆的路上盘踞着的两三个长相丑陋的咒灵。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但下一秒她看见丑陋咒灵的身体被一分为二,从那阴影里走出了两个人。
“这就是雇主要求的目标?”男人笑了起来,露出了满口白花花的牙齿,“真小啊。”
这让新垣梅梅想到了那个扯着自己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