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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2 / 4)

在理。

白露秋绷着脸有一瞬间顿住,紧抓着面前的杯子,她浅笑着:“多谢夸奖,毕竟哪个家长不希望有人能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孩子拉回正轨呢?你说,是吧。”

刘冬树无言,他们无声对峙着,空气里隐隐有焦灼的气息。

“好呀,”他忽的鼓起掌来,漫不经心的,冷峻着脸,“那学霸是要毛遂自荐吗?”

“不可以吗?”

晦暗幽深的眼神直盯着她,白露秋坦然应对着,刘冬树猜测着白露秋这般提议的目的,只是为了卖个人情,开什么玩笑,他可不讲什么人情世故的。

“好呀,”冷不防地,他爽快答应了下来,“那现在就走吧。”

话还未说完,他就起身去拉白露秋,白露秋下意识地抵抗,桌上的杯子被推倒,粘腻的咖啡肆意横流,缓缓低落在褐色地板上,冒着些许热气。

“怎么了?”她扬声问道,手腕被刘冬树拉着,心里陡然生出一阵恶心。

“去证明呀,学霸。这不是你提议的吗,刚好我爸在家,择日不如撞日。”

闻言,白露秋无言以对,只好妥协道:“那你先放开我,我又不会逃。”

“你当老子想牵你?”刘冬树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他转身就甩开了。

啧,白露秋咋舌,悄悄翻了个白眼,也没打算计较,快步跟了上去。

停在门口时,像是想到什么般,回头望向刚刚的位置。那片狼藉正被人清扫中,无意间的对视,她略带歉意的点头。

那清脆的如风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被迫跟着刘冬树去编造那一触就破的谎言。

***

这是一个怎样的府邸呢?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免也要为之心惊。和煦的暖风吹拂着阔野的草坪,从大门起步,慢慢绕过正中央的女神喷泉,跨过那层层花团,直冲到那一排排落地长窗。

几个用人慢条斯理的穿梭在其间,打理着那四四方方的一角,她缓步向前走去,空气里是那热烈的鲜妍的浓郁花香。

“怎么?看呆过去了?”刘冬树瞥眼看着她,带着古怪的腔调。

穿过长长的廊道,那大片阳光倾泻而下,落地窗的影子排排投射下来。白露秋傻傻看着,只觉得恍惚,视线飘忽到了那些悬挂着的巨大画作上,颇有几分文艺复兴的格调,只是在她这种门外汉眼里,过于浮夸了些。

“刘冬树,你家到底有多大的家底呀。”她愣愣问道,眼看着那些洁白的大理石阶梯,她觉得自己不是平稳地走在绛色地毯上,而是飘在半空。

“你猜?”刘冬树依旧调侃,只是眼里带来几分复杂,他领着白露秋踏过长长的阶梯后,来到了一所黑色大门前。

白露秋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猛然推开大门,大咧咧地走进去,独留白露秋一人在风中凌乱。

就这么进去了?都不用敲个门的吗?这么随意的吗?内心疯狂叫嚣着,也惊叹刘冬树的胆大妄为。

里头没有什么声音,她壮着胆子走进去,脚步声下意识地压低,僵硬地动作昭示着她此刻的不安。

看着那层层书架上陈列的书籍,凌然有序,精致的封面是一排排金线在宣誓着自身价格的不菲。

漆黑的办公桌前是两位老者旁若无人的对打着象棋。

坐在正中央的,迎面对着自己的人或许就是刘冬树的父亲。两鬓微霜,敏锐的目光里有着老者的睿智,那额间层层的皱纹宣告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岁月。

白露秋和刘冬树并排站着,那两人没有理睬他们,她悄悄斜睨着眼看向刘冬树,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阴沉,那伤疤更显可憎了起来。

“爸。”他开口道,白露秋读出了里头的冷淡,可惜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就像两根木桩一样处在那,不知道的以为那是两个蹩脚的雕塑。

白露秋的眼神落在了刘冬树身上,好奇着所谓豪门背后的龃龉。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刘冬树看向了她,双目交错,惊觉他眼里的戏谑,慌忙间瞥开了视线,手心有些粘腻。

“爸,这是我女朋友,你看怎么样?”冷不防地,刘冬树抓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白露秋看着他脸上明晃晃的笑,像那野兽的獠牙,阴森可恶。

刘毅这才抬头,他打量着那两个胡闹的孩子。

白露秋被看的心虚,她慌忙低头。手指被紧扣着,竟半分也挣扎不出,像是被毒蛇缠绕般的阴冷,她僵硬着躯体,灵魂早已禁锢,逃脱不得。

死寂萦绕在这过于辽阔的书房,她此刻才发觉这个提议是多么愚蠢。

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老者缓缓起身,熟稔地声音传来:“既然少爷有事的话,我下次再来吧,一局棋,向来是急不得的。”

白露秋怔怔抬手看着他,悲悯的视线投来,让她想起了那散着金光的佛像。

手里的念珠被缓缓转动着,他向白露秋微微点头,悄然离开了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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