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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厥(2 / 2)

这时候怎么又这么好说话了!

永娘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怎么还没成亲呢,先把丈夫骂了一顿啊?

李承鄞也无奈,就不该在铃铛面前逞口舌之快!

两人都穿了披风,铃铛特意带上面纱,避开人群,徐徐前行着。一出行宫,裴照立刻跟了上来,远远缀在后面,替他们护卫。

李承鄞不由得抱怨:“我就是跟你演一出戏,你怎么能这么凶啊。”

铃铛倒是一脸坦荡:“既然你认为是跟我演戏,那我也是跟你演戏啊!礼尚往来嘛不是?”

李承鄞再次语塞。

好一会儿,铃铛才说:“我可以随便忍,我作为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你这样骂人,是打西洲的脸。既然我现在是公主,那就绝对不能忍!不然传出去,西洲要被说成什么样子了?我可是西洲公主呢!”

李承鄞叹了口气,还没说话,就听到铃铛放软了声音跟他撒娇:“哎呀,我保证,跟你单独在一起,我绝对不跟你恶语相向——除非你先骂我,怎么样?”

李承鄞妥协了。

真拿她没办法。

铃铛策马与李承鄞并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银环——我没带。”

李承鄞勒住马,问道:“怎么,不喜欢?”

“不是不是。”铃铛连连摆手,“永娘说,没成亲就不能带,所以她给我编了一根红绳……我带着那个铃铛呢。”

她举起手,露出细细的手腕给李承鄞看。

天阴着,红绳里的金丝仍然衬得她白到发光。

“等成了亲……”她飞快地睃了李承鄞一眼,两颊发热,“成了亲,我就带着那个。”

隔着毛茸茸的斗篷,李承鄞几乎可以想见她含羞带怯的样子。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故作镇定地说:“既然送你了,就由你自己处理。”

铃铛笑了起来。

但她没笑多久,李承鄞看到她趴在马背上,然后忽然没了声音,人就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怎么回事!

他一拉马缰绳,跳下马来,将铃铛抱起,跑向附近的方胜暖阁,一脚踹开门,将她平放在软榻上。

铃铛的脸色很苍白,额头冰凉,不像是箭疮复发。李承鄞大概有了猜测,觉得应该是今天没吃东西,硬生生饿晕了,于是连忙冲了碗蜜水喂她服下。果然,没过多久,铃铛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

可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李承鄞满心愧疚,坐在榻边,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盖好。

郎神医一直不同意他给铃铛下药的。

他说,是药三分毒,前段时间反复灌胃,再加上高热退烧,那些药都伤脾胃得很,那两粒烈性蒙汗药下去,铃铛得难受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可是李承鄞有自信去把控,他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好剂量,让铃铛舒舒服服睡一觉,就能躲开这一切纷扰。

可是他错了,他错得很离谱。

他没觉得下药有什么不对,只是后悔不该剂量那么大。

或许他该多读读医书了。

四周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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