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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相(下)(2 / 2)

众人震惊,三皇子怎么没听过?

“孩子,你是棠儿?多久没见都认不出你了,怎么这副打扮?快过来让父皇瞧瞧!”皇帝挂上一副虚伪的嘴脸,“这么多年让你们母子委屈了,改日便去看你们。”

梅棠没理他,接着发问:“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看不顺眼挑拨几句,你母亲就再无翻身之力。真是废物!”贵妃哈哈地笑起来。

因为几句言语挑拨,母亲就孤苦一生。他原以为会有什么宫斗戏码,没想到在皇帝眼里母亲竟不如一个物件,可以随意丢弃。他更加狠透了他们!

“三皇子从小跟着这样废物的母亲,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想必不好受吧?吃不饱穿不暖,大字不识,生活都成问题,过着狗一样的日子。你们怎么还没死,竟然厚颜无耻地活到今天?和你这种没家教的说话我都恶心。”贵妃口不择言。

燕冰荔不受控制地上去给她一嘴巴,“贵妃慎言!”她甚是同情,看来他比我想象得还要苦,以后要多多疼他。

“你敢打我?”

“够了!贵妃丑态百出、万般恶毒,朕今日仿佛才看透你这副虚伪的嘴脸!”

“陛下,是厌恶臣妾了吗?小鸟依人温柔听话陛下不是最喜欢了吗?”然后贵妃眼含媚色,摇曳生姿地走上来。

“你这个毒妇,离朕远点!”皇帝一脚把她踹在地上。

贵妃俯着身子,眼眶通红,自顾自笑着“陛下,还记得你我以一支梅花定情,你说此生定不负我。那时候我们的感情真好啊,冬日观雪,夏日打猎,围炉煮茶、琴瑟相和,宫里属我最得宠,满箱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送入翊坤宫,皇后娘娘都让我三分。”

然后她伸手摘下金色步摇:“这是你赏给我的第一件首饰,我至今不离身。可好景不长,你倦了,我傻傻地等,你一定会来看我。可我等了好久好久啊,你也不来。宫里是会吃人的,她们爬到我头上踩我欺我,不能坐以待毙,被她们吃进肚子。我开始斗啊,看不顺眼的,受过恩宠的,哪怕是你多看几眼的宫女我都想弄死!我已经数不清手上有多少性命!”

“后来我渐渐融入宫里,学着她们放弃自己的天性和自尊,拼命精进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就为了和你有几句话题或是侍寝机会,觉得自己和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但陛下就是陛下,我心甘情愿忍受勾心斗角又枯燥乏味的日子。宫里日日焚烧陛下喜欢的梅花香,万事依陛下先。翊坤宫成了第二个养心殿。可陛下,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花啊;也恶心柔顺听话的自己,我不再是我,而是喜欢你的我……”

贵妃瘫在地上衣衫不整,细发微贴在脸旁,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皇帝终于开了口:“贵妃,当年送你梅花只是随手之举。朕乃天子,九五至尊,天恩还是责罚你都得感恩戴德,至于恩宠朕随心所欲,不会拘泥于一人。”

“好一个随手之举,好一个感恩戴德,君为夫本就是不平等的夫妻关系!”贵妃声嘶力竭接着泣不成声。

宫斗数年,竟是一场空欢喜。

“陛下,你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

少年时爱过,现在相看两厌罢了。

“贵妃吴氏戕害妃嫔皇嗣,贬为庶人,即刻打入冷宫!玉珂、刘嬷嬷罚入辛者库!”

贵妃眼神呆滞,整个人像灵魂被抽走一样。玉珂不舍地把一个平安符塞到董应廷手里:“董公子,愿你岁岁平安。”刘嬷嬷趁机抱了下四皇子,他始终面无表情。

冷宫内,“娘娘,安好啊。看我为娘娘带来了什么?”梅棠面色阴沉提着那只杏红芙蓉鸟走进来。

“三皇子你来干什么?报仇吗请便。”吴氏虚弱地靠在角落不为所动。

“不重要,娘娘宫里这只芙蓉鸟吵得很啊,不如留下陪娘娘?”

“过一年半载,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吴家就是我最大的靠山。”

“娘娘,在冷宫还不知道吧。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了吴家全族。”

“怎么会?吴家为皇帝冲锋陷阵,披肝沥胆!”她不可置信地站起身。

“娘娘还当自己是娘娘呢,出了冷宫就自由了吗?生死就在皇帝一念之间。”梅棠贴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诛心:“你可知,芙蓉鸟又名金丝雀。”

几天后,冷宫传来吴氏已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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