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均在她们那儿制衣,在半月前她们就忽而不接受任何主顾的订单了,听说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请她们修复一件绣品。”
“我可听人讲了,因那绣品上的纹路复杂至极,所以她们浮缘的所有绣师都出动了,谁让那老板沈姨娘收下大把钱银一口答应了呢!”
“双方签字落笔,订单成了,沈姨娘口口声声说会将绣品重获生机,会修复得栩栩如生,但你们猜怎么着?”
张恩候不知,他问,“怎么?”
书生笑道,“到了日期最后一天,迟迟不见不见修复好那绣品,啪!当晚,夜幕降临,绣楼内的绣品就不翼而飞了!而那群绣娘们也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他笃定道,“我瞧,问题大概率就出在这失踪绣品上!”
“依我看,是那沈姨娘收了钱不办事,惹得主顾撒了火,未必是你们口中那妖邪之事。”
张恩候琢磨着这些个意思,皱眉细细想着,忽而惊呼道,“等会,那按你说的浮缘老板是晏国公家沈姨娘,为何现在这群人寻晏家小姐的麻烦?”
【这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谁让她近来奇才之名远扬呢!】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张恩候你有所不知,这沈姨娘仅是为对外挂名的老板,真正的浮缘老板是晏家小姐晏昭清,这冤有头债有主,人家自然来找她要说法了。再说,晏国公都依此事怒骂自己的儿女,狼心狗肺,试问连自己亲生父亲都颇具微词,她自然是个昧良心的家伙。”
【你再讲?那你还排队干嘛?无语,听风就是雨,人晏昭清怎么你了。】
“照仁兄此言,她们已然找过晏国公了?”
将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后,张恩候听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心疼这个娃儿哟!旁人听信晏国公的话将晏昭清批的屁都不是,猪狗不如,可是他张恩候不一样,他自己可是亲眼目睹过那娃儿的书房,里面满满当当的练字废纸,无数写废了的笔墨纸砚。
就拿上次说,他和聂还书画师请人为自己落笔,小姑娘是写的认认真真,一身干净衫裙沾上墨渍也不顾,这等纯粹用心的人,断不会为那钱银折腰,只怕是晏国公于他一对儿女不好。
张恩候怒骂,“晏康这腌渍东西!身为亲父,为了后宅女眷,居然抛妻弃子,当真是个无用莽夫。”
他摸摸自己的衣裳袖口,想着,自家姑娘说的对,与其让晏昭一个姑娘家家住在学堂里,不如让她随意慈去太后身边,指不定这妮儿讨人喜欢,能得到些庇护。
想透彻后张恩候决定在自己为小公主选陪读的名单册上冒罪添上晏昭清,其实上次春猎游园之后皇后娘娘有意召她入宫,但后续和云子月那事闹得有些难看,虽说皇后娘娘当即点了定安将军和晏昭清的婚事,但往后皇后娘娘便没有再提此事。
【听我说,谢谢你~】
【哈哈哈哈淦,张恩候沦陷了,他也算是个迂腐的老头,现在居然考虑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笑死。】
【啊啊啊啊!特别好,呜呜上一世这个时候女鹅已经被她们弄得当人小妾,过得极其凄惨了,哪里还要得进宫的机会!】
【女鹅冲冲冲,我们看好你。】
晏昭清坐在屋内练字,看着眼前的字幕很是不解,她瞧见离奇的话语次数多了,早已没有一开始的惊讶。
【快别练了,人来了,人来了。】
字幕出现的同时,桂兰敲响了自家姑娘的屋门,“小姐,贵客到访。”
*
晏昭清刚踏过门槛,沈姨娘哭天喊地的声音就闯了过来。
“昭清,你可要为姨娘我做主啊!”
她一改往常的素净,穿得一身花红柳绿,没仔细瞧晏昭清还当是屋前哪盆树儿成精了。
“姨娘切莫取笑我,我不过一区区女子,无官无爵,如何为姨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