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的位置。
关于它最为惊讶的传言便是前朝绣师在准备绣这件绣作前夕莫名发了疯,寻了死。
“诶,什么寻了死,是遭咱们……”闲聊的百姓指了指天空,“那绣师要绣的可是祥龙鸾凤,那可是前朝长公主最喜欢的,咱圣上哪里留得它!”
“害,你们翻那旧事做什么?要我说咱们干脆也去寻寻这绣品才是,说不定能得赏呢……”
“祥龙鸾凤……”云尚书走在坊间,自顾自嘟囔着,身子猛然一顿。
听到这个消息他高兴到不行,忍不住摆手,“哎呀,这绣品岂不正是我府内的那个,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虽说上面只有线,但能瞧出来形。
“若我将它送去,岂不是还能解决太子殿下的问题?妙呀!”
云尚书快步往府内赶,身子又是一顿,“等会儿?那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伙计们口中的绣品是并没有被损坏过的,是个完好无损的?”
“坏了……坏了啊!”
他云尚书受人所托,接过来的绣品可是个坏的……还缺了好大一个口子呀!
事情一推算,云尚书傻了。
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大罪当前,摊上事了。
自己好死不死接了这绣品,还藏匿在府中不少时日,只怕是怎么都撇不清,扯不掉了。
为了息事,云尚书已经准备好带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去太子那里长跪不起了,不求无过,但求圣上,太子殿下责罚他一人,不祸及自己的一家妻儿老小……
谁知这时晏昭清差人送了信过来,展开信纸,读完,云尚书唰一下跑了出去。
“菩萨,菩萨呀!”
唯一的救命稻草摆在自己面前,云尚书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它,事情早已是火燎眉毛了,单一瞬,他便命人将东西搬来了学堂。
云尚书热情似火,他让奴仆仔细将东西放下,自己则是老老实实地搓着手,等候晏昭清吩咐。
谁知晏昭清仅是呆呆看着他?
云尚书不懂,挠挠头,默默的望了望她。
李嬷嬷奇怪,“云尚书,你这给我家姑娘端来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迈步走过来,一把拉开盖在绣品上的红布。
红布揭下,入眼是那繁绕着的各色丝线,颜色绮丽梦幻,可惜的是左下角那个突兀的大洞,破开来偌大一块。
“这是?”李嬷嬷迷惑,“云尚书,你送个未完成的绣品给我家姑娘做什么……”
李嬷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脑海中立即将近来坊间太子寻觅的东西和眼前的绣品联想到了一起,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只见李嬷嬷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听起来哆哆嗦嗦的,她指着绣品问,“云尚书,这这这……这可是坊间那能害人命的东西?”
“这次,我是想来请晏小姐帮忙。”云尚书憨憨笑,干干搓着手,脸上有些讨好的意味,“哎呀,李嬷嬷无碍,仅是个普通受损的绣品。”
【云尚书有事相求的时候特别上道,这时候脑袋瓜子贼灵光,到了这情况下说得是自己请晏昭清帮忙,闭口不提这祸害来源。】
看着眼前的绣品,晏昭清惊讶到张大了嘴巴,她从未见过有如此巧妙的颜色搭配,各异的丝线待在同一面绣布上竟然可以如此和谐,赤青交缠在金白玄色之间异常明艳动人,巧妙绝伦,寥寥数道本该是艳压的亮色和暗色叠覆,并无喧宾夺主之势,令人忍不住惊叹。
比得上那放在屋前青石砖墙刻,比那镌刻的栩栩如生的砖刻匠人工艺更令人称奇。
字幕闪过:
【解决眼前这个问题,扇寻叙日后要遇的难事就不会很困难了,顺便一提,你哥面临的危机也会自动迎刃而解。】
晏昭清清楚,字幕上提醒她的是关于自己哥哥战死疆场的事情。
她迈着步子,慢慢靠近破损的绣品,蹲下,注意到绣布上的破口很整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器皿割断的。
“此绣品被何物所毁?”晏昭清扭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