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会儿只怕是名字都瞧不见了。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笑着说,“劳宁女官费心,我并不是故意挑衅,也不是一字未写,这便是我对皇后娘娘定题的回答,还请女官见谅。”
“女官是好心来点醒你,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不成?”云子月迈步走来。
她冲着宁女官谄媚笑道,“女官何必同她这般草包多费口舌呢?”
宁女官皱眉,她确实也听过关于晏昭清花瓶草包的传言,孺子不可教也,她摇了摇头。离开前,她语重心长的撂下一句,“你娘当年可是才情不凡。”
“昭清妹妹,这下可怎么办啊?”云子月假惺惺的对她说,“稍后妹妹该如何在官家,夫人们面前,解释那面黑色宣纸含义呢?”
她装得风轻云淡,眼中妒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垂在裙边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没事……反正已经被她云子月毁掉了,谁也不会知道的……
晏昭清则是完全懒得理会云子月,她转过身问了李嬷嬷一句,“嬷嬷,我的弓箭呢?”
阮时凉急忙拉着云子月落荒而逃,她对那对着自己的冰冷箭头依旧感到心有余悸。
张意慈气得不行,“定是她们干得好事,故意毁掉昭清的作品,想她在官家面前丢脸……”
“孽障!你参加春猎就是要来丢我晏国公府的脸吗!”晏康不知从何处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大步走来,打断了张意慈要说的话,更是指着晏昭清破口大骂道,“你要是为了给我丢人现眼,还不如趁早给我滚回去!”
抬手便想打人,温溪怒回,“晏国公!当着我们这么多外人的面,你还想揍昭清不成?”
晏明灿离开的时候专门给她写了一封信,要她多照顾照顾他妹妹,昭清平常不在她身边,她就不好维护一二,但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她温溪还能让你当她脸把人打了?绝不可能!
温溪一把拦住晏康的手,松开的瞬间还踹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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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脸了!还想在你面前逞晏国公威风?】
【上嘴脸!】
而晏昭清现在也不是那个待在晏国公府里,遭受苛待的小姑娘了,她学到手的东西多着呢!
于是,晏昭清冷静的从书囊中取出张意慈送给自己的圣旨,一把挡在他面前。
她看了晏康一眼,语气随意,表情真挚道,“晏国公为何不跪?”
“可是要藐视皇权!”
噗通一声,晏国公跪的飞快,“微臣不敢!”
温溪捂着肚子,放声大笑,他这家伙也有今天!
她们在这儿闹得热闹非凡,在远处猎场里,张恩侯已经将自己万般不舍的那纸字画挂了出来,供各家贵女小姐们欣赏。
有不少官家向他询问,能否买下来,但是出的价格都是几百两银子上下。
张恩侯一阵嫌弃,“当我是坊间的冤大头呢?我在郭欢那儿请出这纸好字就花了不下三百两,你们给我开这个价买字画,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上百两银子连这幅好字的墨子点儿都买不到!”
云尚书也是个爱字如命的,他搓着手试图和张恩侯套近乎,“敢问这字最低价是?”
张恩侯也没藏着掖着,他直截了当说了个清楚,“有市无价!多高都有。”
“去去去,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围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起开,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字画是为了给参加春猎的各家小姐们看,长长眼界。”
在人群里张恩侯一眼抓住了自己闺女,他招招手,“乖女,有发现没?”
张意慈摆手,“我和宁女官把那一塌宣纸全翻遍了,没有找到。”
“咦?当真是奇了怪了,那会是谁呢?”张恩侯皱着眉头,想不出个门道。
张意慈没她爹爹那么想知道是谁写的,她急着找到温溪和晏昭清,将两人拉去观字,“你们看,这便是那个奇才写的字,堪称一绝呀!”
温溪望过去,看不出什么巧妙的地方,只单纯觉得好看。
她推推晏昭清的肩膀,“昭清,你觉得怎么样?”
晏昭清站在原地,整个人有点懵。
她指着那纸字,喃喃道,“意慈,你当初说这纸好字要多少钱银来着?”
“这个?”云尚书刚问完,自然的回答,“有市无价,万金难买呀!”
晏昭清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了:“怎么办,我好像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