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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我的心里很乱,不知是睡觉时没盖好被子,还是忘记关窗,抑或是下了一场冷雨,我略微有些发烧。

三期学员本来也已经毕业了,学校中的事务少了许多。上午,我请了病假,回了家,吃了点阿司匹林,一觉睡到了深夜。

醒来,我拿下了额头上扣着的毛巾,发现桌上罩着一些清淡的小菜,厨房锅里还有温热的粥,立仁和衣睡在了沙发上。我不忍打扰他,轻轻地走到厨房打了点粥,就着半凉的的小菜,吃了点晚饭。不知道是不是我洗碗的动静有些大,把立仁吵醒了。

“身体还好吧。”他从后环住我的腰,头侧到了我的耳边说道。

“已经好多了,可能是最近事情比较多,累着了。”我手上沾着泡沫,还得躲着立仁作怪的手,还有在我耳边的唇。

“别沾冷水了,我来洗吧。”立仁抱了我一下,立马卷起袖子。

“没事,都快洗完了,你去洗漱一下,换一套睡衣,到床上睡吧。”我制止他,把他赶出了厨房。

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彼此的衣物都放在一个衣橱中,除了最后那一层没有做,我们与正常夫妻无异。

他早就将自己的军饷一分不剩的上缴给我,他还跟我说,他这是还债。

我说:“你欠的钱,早就还清了。”

他中校的工资绰绰有余。

“我一辈了都欠你的债。”他躺在床上,歪了歪头,靠向我这边。

“你把钱都给我了,你平时和同僚之间的交际怎么办?”我问他。

“楚材那边还带着我赚外快呢。”他倒是很诚实。

“那你什么时候把外快也给我。”我挑了挑眉。

他亲了亲我的眉眼,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不得行哦,我的堂客大人,我还得留出钱娶你哦,我要给你买戒指,给你和娃娃买房子。”

摸了摸我的肚子,“我还要给你买一辈子的玫瑰,一辈子的礼物。”

“甜言蜜语。”我笑弯了眼,把额头靠近他的额头,他顺势亲了我一口。

我靠在枕头上,半躺在床上看书。立仁一身水汽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赤着上身。

“把衣服穿上吧,小心跟我一样着凉了。”我赶忙下床,接过他手里的睡衣,给他穿上。

他坐到了床边,我拿了准备好的干毛巾,轻轻拭着他的头发。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始作怪。

“别闹了。”我发现,立仁他真的喜欢粘着我。

“立仁,我想回一趟上海,看看家人。”我拍了拍他作怪的脑袋:“我听梅姨说,她和你父亲也搬来上海了。

“等等吧。”他嘟囔着:“北伐军马上要出广东了,下一步是武昌,打完武昌打南昌,就要转道上海了。”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他顿了顿。

“回去提亲。”他把头伸出来,很认真地看着我。

1926年10月,我和立仁以未婚夫妻的关系,假借做生意的名义,回了上海。他在楚材这里也接了特殊任务,我则以陈家大小姐的身份,帮忙掩护,牵线搭桥。

我们先住在了我在法租界莫利爱路的公寓中。

杨廷鹤举家迁到上海后,杨家又多了一个小女儿。这天,杨任鹤正在堂屋里看报,却听得自己小女儿的哭声不断。

不胜烦躁的杨廷鹤忍不住对梅姨说道:“你让奶妈抱走好不好,看报呢!”

梅姨将婴儿安置后,走过来:“没你这样的,自己的女儿,烦什么烦!”

“北伐军上月克复武昌,现在又打下了九江,看来南昌也指日可待了。”

“打打打,成天就是打,跟你什么关系吗,隔壁的姆妈上月打红花,昨天就见了彩,赚了三百块,你说这钱不跟大水冲来的一样?”

杨廷鹤说道:“这点上,上海人真比不了湖南人,多大的革命呀,像没事儿一样。你就看着,用不了多久,他想没事也不行了。上海是中国的钱包,谁眼睛不盯着呢!”

正说着,奶妈抱孩子回来了:“老爷,外面来了位爷叔和一位小姐!打听老爷呢!”

“立仁,我的头发乱不乱,口红有没有花啊。”我紧张地问着立仁。

“没乱,也没弄花。”立仁笑了笑,“很漂亮,我堂客不化妆都好看。”

“都怪你在出门的时候,还作怪。”立仁可能也有些紧张,今天早上又拉着我胡闹,我有些嗔怒,但是我还是环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提着较轻的一些礼物。

还没等杨廷鹤走出堂屋,立仁和我提着礼物,走了进来。杨廷鹤诧异道:“立仁?还有陈小姐?”

立仁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深沉地叫道:“爹!”

我也随着他叫了一声:“伯父。”

杨廷鹤眼眶顿时湿润起来,打量着儿子。

知道他们父了情深,我行了个礼,将礼物提给了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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