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做的不好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材料都配好的速溶汤,考虑到营养均衡他还翻出了冰箱里的半根鱼板以及豆腐,男人不怕烫似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最终得出还算能够下咽的结论。
他长臂一挥拿出了惠买的快餐,不幸的是刚拿出来就是底朝天的,虽然甚尔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情绪,但一滴一滴深色的酱汁顺着指缝流到桌面上时,凉明显察觉到甚尔先生皱了下眉。
笨蛋小鬼买个饭都不会,反观同样是他购买的晚餐,凉那份整整齐齐的,与他的简直有天壤之别。
那小鬼该不会是在报复吧。
“先擦一下。”少女眼疾手快的将餐巾纸垫在甚尔手上,不经意间的触碰让他察觉到她的手异常冰冷,隔着几层纸巾都能感受到,而且连饭都没怎么吃,是受伤的关系么?
“甚尔先生?我说,甚尔先生!可以翻过来啦。”
甚尔先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
同他所猜的一样,好好一碗干湿分离的晚餐愣是搅和成了一碗盖浇饭,乌漆嘛黑的一定是酱料放多了的原因,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惠一定是知道你爱吃这个所以放了好多,给姐姐买的也是最爱吃的,真懂事呀。”
甚尔先生爱吃肉类,尤其喜爱动物内脏,惠惠喜欢吃鱼虾与各种蔬菜,几乎不挑食。
而且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是不爱儿子的,哪怕是甚尔先生这样不怎么显露真心的,虽然一开始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但最后还不是吃的一干二净了。
“伤口不要沾水,这几天我去洗碗。”甚尔先生冷不丁的提了一嘴。
凉点了下头,轻抚缠着绷带的手腕,没想到就连硝子的反转术式也治不好的伤,那时甚尔先生还替她吸出蛇毒,他的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甚尔先生,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个蛇毒很厉害,我担心…”
少女身子前倾,深褐色瞳孔里倒映着男人带着伤疤的面容,她的睫毛很长,一看就知道不是靠着后天化妆做的,吃了晚饭苍白的嘴唇总算是有了些血色,却也只是浅浅的粉色。她的脸却还是不健康的白色,眼底一块泛着些许青色,他知道那是中了蛇毒后的反应,但这一切并没有影响那张脸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丝病弱的美感。
甚尔仓促的收回注视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头一热竟用那种衡量女人的标准去看待她。
她是他的救赎,他不可以。
“天与咒缚…听说过吗?”那些从不愿提起的故事,罕见的从他口中说出。
“并没有,它是一种诅咒吗?”
“算是吧。”甚尔往后坐了坐,靠着椅背换了下舒服的姿势。“生来便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去置换为某一方面强大的力量。”
“没了咒力,换了一副耐抗的身躯,而且之前有服用过你给的解药,那些蛇毒对我来说是无效的。”甚尔轻描淡写的说,“所以,与其关心我的身体,不如照顾好你自己。”
没事就好,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之前五条悟与夏油杰告诉她关于三大家族的事情,那甚尔先生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一定非常不容易,如今这么坦然的说着,反而让人更加在意。
“话说那间教室里没有蛇吧。”
凉目光一怔,果然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不过既然甚尔先生愿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作为交换,她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那是我的职责。”
“桥洞下的妖狐,津美纪妹妹学校出现的二口女,今天出现在教室般若、匣之少女,他们身上附着的蛇灵都是那幕后黑手的傀儡。”
这么一总结她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跟柯南一个体质,前者走到哪里妖怪就跟到哪里,后者走到哪里罪犯跟到哪里,那如果她一直在这里待着,岂不是会牵扯到甚尔先生与惠惠吗。
不行,唯独这个绝对不可以。
凉稳住狂跳的心脏,为了惠惠与甚尔先生的安全再不舍她也必须要走,这两天好好想想辞别的理由,尽可能的不要让惠惠太难过了,对于甚尔先生的帮助,她都记在心里,如果自己能活着结束一切,她一定会勇敢一次。
“怎么了姐姐?”
原以为惠在与伊吹玩耍,却不知这小家伙耳朵也伸的老长,凉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惠惠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害怕吗?”
男孩子搂紧怀里的肥猫,斩钉截铁的回道,“不怕。”
有什么比辗转于陌生女人家中,每日察言观色过活,行尸走肉的生活可怕,如果姐姐是说妖怪可怕那就更加不是问题了,他的咒力觉醒的早,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奇奇怪怪的生物对他挤眉弄眼,虽说一开始总归有些可怕,不过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凉蹲下揉了揉男孩软软的头发,“哇,那你可真厉害,姐姐一开始碰到的时候都吓得站不起来了。”
这点甚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