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嗤了一声,“没想到绪方小姐还是这样慷慨,但是我已经不干了。”
女人的表情看似还沉浸在前半句话中,可下一秒就传来高跟鞋狠跺在地面上的声音,“你不干了!?这怎么可能,你被谁买下了?”
“甚尔,那个时候你不是说过只要有钱就可以…你不会在开玩笑吧?”女人期待的看着禅院甚尔,要知道在她所有包养过的男人中禅院甚尔无疑是最优秀的,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体。
那些本就是一群放弃自尊出卖//身体的商品,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身为上帝的恩客面前叫板,可禅院甚尔是不同的,他潇洒,随性,不像那些商品只会低眉顺从,同样是花金钱可以买下,但禅院甚尔给她的感觉才像一件完整的商品,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像她的丈夫,唯唯诺诺却色//心不改,那些年捅出来的篓子,她替他擦了多少次“屁股”,可禅院甚尔不同,他不会给她惹麻烦,不用担心给她的生活带来影响,只要有钱,他可以是床伴,可以是“爱人”,甚至可以是保镖。
这样完美的“商品”怎么可以说不干就不干呢,她绝不会信的。
“那个人出了多少?我出三倍够不够?”
凉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见面不过才三分钟的人,尽管内心对甚尔先生的过去存在芥蒂,但这个女人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
“这位姐姐,向东走十五分钟就是银座百货,想购物的话可以去那里哦。”凉微笑着对她说。
女人的目光从甚尔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上下一通扫视过后眼神轻蔑,言语造作的说道,“小妹妹,你的妈妈是谁呀?”
也许在她眼里,是她妈妈包养了他是吗?
甚尔先生曾经也一直被人包养着么…
明明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选择走这样一条路,是苦衷还是放任自我…
她不知道其中缘由,也没有问甚尔先生的资格,只是于情于理她都该帮甚尔驳回去,而且甚尔并不是商品,金钱也不是万能的。
“这位姐姐不要再强人所难了,那位大哥哥已经在旁边等了你好久了哦。”凉好声好气的说着,只觉得没有必要将话说的太死让双方都过于难堪,可别人却未必这么想了。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懂什么?”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小学读书呢,小小年纪读了两本书就觉得什么都懂了?小丫头,社会可没你说的那样简单。”
金钱的确可以解决绝大部分事情,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这些事情她看到的并不少,很多东西用金钱疏通疏通就过去了,尽管如此,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比如…她所认识的甚尔先生。
“甚尔…”女人期盼的看了过来,一小丫头说的怎么可以当真,他禅院甚尔不就是给钱就能办事的人吗?过去那么多年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绝不信这样一个唯钱是图的男人就这样洗手不干了。
虽然不想让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过去,但他也不至于否定那段过往,正是因为那些日子与不幸的童年才有了如今的甚尔,对于曾经的客人,在不让双方过于难堪这点上他与凉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句话。
“我说过,我已经洗手不干了。”禅院甚尔重申了一遍,眼中的慵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凶狠,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高于绝大部分普通人,被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宛如被捕食者盯上一般,即便只有一瞬间,也让两人吓得不敢动弹。
“姐姐,这里没有你爱吃的咖喱鸡腿饭,等下我去楼下餐馆再给你打包一份。”惠一路小跑着过来,手里的塑料袋摇摇晃晃,过了好久才稳住。
有些话是不能让小孩子的听到的,于是凉笑眯眯的对惠说道,“走慢点别撒了。”
惠打开袋子低头一瞧,果真如凉所言撒出了一些深色的酱汁,老爹爱吃动物内脏,所以买饭的时候特地给他多挑了一些,贴心的惠惠还让老板娘多放些酱汁保味,却忽略了容易倾撒这一点。
男孩抿唇迅速将袋子系好,一本正经的说,“保存的很好。”
反正老爹不挑,当盖浇饭吃好了。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走吧。”
“一会回去让老爹给你敷药吧,敷好了在吃饭,夏油哥哥说要连着敷三天才行。”
凉扶着额连连答应,从让她喝水开始,这孩子怎么愈发像一个小大人了。
女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徘徊,真是越看越像一家人啊,内心的不甘冲昏了头脑,她甚至忘记刚才的惊险一幕,讥讽的说道,“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凉回头目光看了眼她左手上的婚戒,然后又看向一脸怒意的女人,“你跟他也不是。”
甚尔先生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惠,哪怕他的过去有多不堪都无法否定他对家人的感情,而在她身上却只能看到对婚姻的背叛以及缺失的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