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杳当下生出一丝相依为命的心情,自然是不愿留着他在这种黑不溜秋的环境里独自前行。伏在肩头的小脑袋轻轻摇了摇,声音有些虚弱无力:“我们聊聊天吧。”
“好,你想聊什么?”他的语气温柔,多少带着点哄。
“许斯言,你有早恋过吗?”夏安杳脑袋发热,就想趁机问点想问的,她甚至想问那个什么妍柔的是不是你的白月光。
突然觉得不只是许斯言,自己也是个恋爱脑,这种情况下还想着那件事。
男人脚步未停,认真思索了片刻,干脆利落地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
“我不信,你长这么好看。”
许斯言嗤笑一声,“在你之前,从未有过其他人。”顾着她在发烧,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再说了,你长得也好看,难道你早恋过?”
夏安杳沉吟片刻不说话,许斯言突然滋生紧张,什么反应?真有?那个什么破学长?
“我承认我长得的确很漂亮,这么说来我都没有校园恋爱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许斯言不露痕迹地吐了口气,随后又惩戒似得又捏了捏她的腿,“有我还不够?我不能满足你?”
夏安杳不说话,脑子里的某些废料开始滋生,自从两人第一次后,许斯言像是食髓知味了一般,哪是能满足她,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求饶的地步。她果断摇了摇脑袋,企图物理清理这些没用的黄色废料。
“摇头什么意思?嗯?”男人的语气泄漏了不爽的心情,任谁被自己的老婆否认这方面的能力都会如此。
“没,刚才有只虫子。”
“小骗子,你还没回答我。”
“能能能,行了吧!”
紧锁一天的眉头微微舒展,似是对这个回答还挺满意。
“告诉我,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跑出来?”
夏安杳小嘴一撇,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承认自己吃醋借着工作出差逃跑也太逊了吧。
见背上的人半天没有反应,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稳如泰山,却在不经意间颠了颠,“杳杳,我们是夫妻。”
“就是工作出差……而且,你的白月光不是回国了吗,我给你们空间还不好?”
“白月光?什么意思?”男人属实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
“就那个什么妍柔啊,那天遇到的……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吗?还约你日后再聚。”说着说着,语气又不自觉带着点骄横。
许斯言气极反笑,要不是顾及她身子不舒服,真想狠狠折磨她一番,搓圆捏扁,脑瓜子里不知道天天在想这些什么。
“我和赵妍柔不过是普通同学,毕业以后再无往来,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哦。”她当然不能把好姐妹供出来!
听着许斯言的回答,夏安杳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被雾气蒙了一层的双眼又重新泛起丝光亮。脑海中只剩三个字,她信他。什么白月光不白月光的,现在他们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有红本本的那种!
“是不是许恩贝那丫头在你这瞎说八道?”
……完了,被识破了。
山间,不知名的鸟叫声和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带着回响,背上的女人扛不住愈发沉重的脑袋终于眯上了眼睛,许斯言抬头望见了不远处的三两灯火。
不知道许斯言最后用了什么法子,又或是村民们心存善念,夏安杳这一夜并没有可怜兮兮地露宿街头,虽然住宿条件简陋了点,但好歹有张床可以躺。
只是夏安杳不知道,许斯言彻夜未眠地守着她,一遍又一遍替她换毛巾,擦拭身子,不厌其烦只为了她能睡得更舒服些,病好得更快一些。
看着她由于升温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男人的眼底浮现一丝狠戾,看来的确要跟傅家那边知会一声,搓一搓三爷的锐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上空传来,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彼时,夏安杳正被许斯言抱在怀中,整个人缩在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男人手里拿着根越式春卷,耐心地哄着她多吃两口,这还是好心的越南阿婆早上替他们准备的。
山里的地势条件不利于直升机的降落,幸好屋子建在相对平坦的地势,直升机直接降落在离屋两百米的空地上。
夏安杳被抱在怀里,看着沈特助一步步向他们走来,背后是初晨的阳光,情不自禁感叹到:“第一次发现沈特助这么帅。”
许斯言睨了眼,有些不爽,“那直升机是老子的。”
还不知道已经被老板默默敌视的沈特助毕恭毕敬地跑过来,“许总,太太,我们可以离开了。”
“怎么来得这么晚?”
???大佬,昨天搜了一夜啊,这会儿天才刚亮,效率很高了好不好!
沈特助自然不敢把内心独白念出来,最后又在许总的吩咐下给了老人家一大笔钱。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