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言受伤,他们也没了继续玩的兴趣,提前打道回府。沈特助过来的时候,看见太太和许总隔了老远,许总走一步,太太退一步,气氛不算融洽。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一上车,夏安杳坐到最里侧,气鼓鼓的冲着沈特助喊,“送我回夏家别墅,你老板受伤了,接下来几天你好好照顾他。”
这是被气到要回娘家啊?等等,刚刚太太说什么?许总受伤了?
“许总,您受伤了?”
“无妨,直接回湖畔公馆。”
许斯言瞥了沈特助一眼,眼神充满警告,沈特助立马心领神会。
“太太,我要出差几天,恐怕照顾不了许总,还是得麻烦您。”
许斯言握着她的手,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夏安杳大小姐脾气上来,看也不看甩掉了他的手。
“嘶……”
听到许斯言倒吸一口冷气,她立刻转头,“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手都这样了能不能别动了!”
“好,我不动,你坐过来点。”
夏安杳气也是真气,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看到许斯言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烦躁。她轻哼一声,嘟着嘴往许斯言那侧靠了靠,男人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果不其然,回到湖畔公馆,许斯言的右侧小臂已经抬不起来了,这种伤没什么,养个一周也差不多了,就是多少影响会生活。
比如,许斯言略带卑微地看着夏安杳,请她帮自己洗澡。
“别耍流氓啊,你怎么不能洗澡了?”
“手疼,抬不起来。”许斯言煞有其事地看着夏安杳,语气清冽正直,“你喝醉的时候我也帮你洗澡了,礼尚往来,许太太。”
“我没让你帮我洗,你要是不能洗就别洗了!”夏安杳瞪了他一眼,破罐子破摔。
“今天骑马出汗了,脏,怕你闻着臭。”许斯言顿了顿,“你要是实在不想帮我,那就算了吧,我自己洗,只是不知道这伤口会不会碰到水。”
所以还是替她考虑的意思咯?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绿茶的?最后一句算不算道德绑架?
夏安杳无奈妥协。
浴室里水汽缭绕,徒增几分暧昧。夏安杳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替许斯言脱下上衣,不自在地往他身下瞥了眼。
“继续。”
纤细的双手搭在裤腰间,微微颤抖,语气软得不像话,“裤子……”
不想把人吓到,许斯言无奈,“我自己来吧。”
夏安杳如获大赦,立刻转过身去,细细索索没多久,只听得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好了。”
怕看到不该看得,她闭着眼转回去。许斯言戏谑地扬了扬唇,由着她闹。
夏安杳凭着感觉摸到沐浴露,在打湿的浴球上挤了几泵,刚往许斯言胸前一碰,就听见他说:“这是你的浴球?”
这才反应过来,她忘了许斯言洗澡不用这种东西。想到这浴球属于自己的贴身用品,手指一送,滑落在瓷砖上。
“直接用手吧,我不用这些小姑娘的东西。”
“哦哦,好。”
夏安杳又将沐浴露挤在手上,慢慢触碰到他的身体。从脖颈,到前胸,再到腹部的沟沟壑壑,她知道,那是他的腹肌。
细嫩的手指微凉,触碰在他发热的皮肤,许斯言觉得自己现在倒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再往下了。”
低哑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潮湿的空气直往脸上扑。夏安杳睁开眼,“怎么了?”
“再下去会出事。”男人的声音克制又隐忍,自嘲地往下身下。
夏安杳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眼皮惊地直跳,黑色布料覆盖之下的巨兽隐隐苏醒。
许斯言调到冷水,还不忘把她往外推了推,怕溅到她。
“你这样会感冒。”夏安杳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抬手将淋浴调成恰好的温度。
“不这样你会感冒。”许斯言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扬,说不出的风流不羁。
等夏安杳反应过来,耳朵慢慢从浅粉变成深粉,最后延伸到整个皮肤,像是熟透的果子。倒底是小姑娘,经不起撩,扔了毛巾就往外跑。
“不管你了,你自己洗好再出来!”
浴室里的男人玩味地低笑出声,又默默调成了冷水。
她也不知道许斯言最后是怎么自己换上睡衣的,也许他伤得就没那么重。
昏暗的灯光下,她靠着枕头倚在床头玩手机,见他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扣子也没扣好。
“没骗你,真扣不上。”
夏安杳挪到膝盖移到床沿,半跪着给他一颗一颗扣上扣子,低声嘟囔着,“不守男德。”
许斯言左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两下,“还不是为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