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言一到就听到有个男人亲呢地叫着他老婆的名字,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爽。他舔了舔后槽牙,将夏安杳搂进怀里。
“我的太太就不劳烦你了。”
随后,挑衅地对着面前的男人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丁赞自然听说过许斯言的名头,他曾经在国外还参加过他的讲座,男人在台上淡定从容的那副样子,是只有金字塔顶的人才能有的气质。没想到,夏安杳真的嫁给了许斯言。
他绅士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没再纠缠。许斯言直接搂着夏安杳离去。
目睹了修罗场后被扔在风中独自凌乱的便宜妹妹许恩贝:???
“怎么喝酒了?喝了多少?”
许斯言搂着夏安杳,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想到刚才那男人眼底那缕失落,顿感不爽,不由得加重了放在她腰侧的力度。
“老公,鞋带散了。”
垂眸,夏安杳白皙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高跟鞋,双颊染了一层粉晕,酒后的眸子覆着淡淡雾气,媚得快要滴出水来,语气娇嗔甜腻,但一张小脸却天真纯净。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无奈地摸着她的头,“好,我给你系鞋带。”
一旁的许恩贝继续凌乱,姐妹,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啊?高跟鞋哪儿来的鞋带啊?哥!你为什么跟着她一起疯?
刚好包厢里有几个人走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时间仿佛静止。
“那个不是许氏集团的总裁吗?”
“好像就是许斯言。”
“夏安杳真嫁给许斯言了啊?”
那头的男人穿着西装,清冷矜贵,低头弯腰耐心地听着,眼中的宠溺光明正大,倏尔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路过众人的时候他脚步微滞,“我太太醉了,先行一步,各位今晚的花费记我账上。”
听得出来,声音礼貌却清冷疏离,并且对他太太被灌醉这件事不是太愉悦。
李明福还醉着,刚才碰了壁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听到动静,隔着看热闹的几人冲外面喊,“谁这么大胆子跟我抢单?”
有人提醒了他一句,“夏安杳老公。”
不提还好,一提,李明福更是酒意上头失了智,“就她那个油腻老头?呵!”
听到这话,夏安杳搂着许斯言的脖子告状,“就是他,刚才说一个月十万,让我跟着他。”
本要离开的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掀开眼皮越过众人落在李明福身上,阴鸷森冷的黑眸令李明福不自觉往后一缩,酒都醒了一大半。
只听得男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笑,声音毫无温度,“那他连你身上的裙子都买不起。”
你们两夫妻羞辱人的方式要不要一模一样?
许恩贝了解自己堂哥,他那一眼,已经瞬间想到八百种让李明福生不如死的方法了。思及此,她无限同情地望了眼李明福,想吃点什么就吃点吧。
眼看许斯言抱着夏安杳上车,扔下一句自己找代驾,一点都没有要管她死活的样子,许恩贝气得直接一个电话甩出去。
“喂?严屹楷!限你二十分钟内赶到,送老娘回家!”
夏安杳这场酒,如果满分是十分,那她的醉意大概是七分。的确上头,但还有残存且为数不多的清醒,她非常清醒地认识到,她醉了,并且是被三杯啤酒灌醉的,真是丢人啊!
上了车她还抱着许斯言不放手,吵着闹着要吃巧克力蛋糕。许斯言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太晚了,明天吃好不好?”
她不肯,非要现在吃,许斯言便让沈飞直接进酒店打包。
“许总,这个点,酒店西点部都下班了……”
许斯言抱着夏安杳低哄几声,冷冷抬眸,“那就通知他们现在做。”
得,就是太太现在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得去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问人家借火箭。
夏安杳一时兴起罢了,兴头下得也快,听了这话立马摇头,“那岂不是要等好久?算了,不想吃了。沈特助,你不是CBD车神么,咱们赶紧回湖畔公馆。”
不用半夜联系行政主厨,沈特助的眼睛都亮了,“许总,那还要吗?”
“听太太的。”
他家太太可真是人美心善,玩归玩闹归闹,从来不让他为难。
黑暗中,啪嗒一声,灯光亮起,诺大的客厅通亮,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昂贵的吊灯,瞬间的刺眼让夏安杳不自觉埋入男人脖颈。
许斯言将她带进浴室,“我给你去拿衣服,乖,洗澡睡觉了。”
喝醉酒的夏安杳好像格外粘人,粘粘乎乎得说自己踩了一晚上高跟鞋没力气不想动。
许斯言宠溺地弯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娇气。”
夏安杳只道他在吐槽,脑袋一偏,直接咬上了他的手,虎口处立马出现了一道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