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口的迈巴赫上,沈特助有些心急。毕竟老板一大早将原定的会议延后,陪着太太来警局,这会儿,一上午过去了,然而他还在慢悠悠给太太涂药。
“你回去工作吧,我没事。”
“别动,马上涂完了。”许斯言抓着她搭放在自己大腿上的膝盖,仔细地将特制的药膏替她涂上,像是在完成一件复杂的工艺品。
他不慌不忙地拧紧盖子,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抬眸望着她,“给你请了假,回家?”
要不是内心焦急,沈特助承认这幅画面的确赏心悦目。“许总,公司那边……”
男人冷漠地掀开眼皮,没说什么却压迫感十足。沈特助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挪向了人美心善的太太。
夏安杳轻笑着推了推他,“我约了贝贝,你赶紧回公司吧大总裁。”
最终许斯言还是让沈飞绕了一圈把她送到许恩贝的公寓才回了公司。
“宝贝,你没事吧?你那个爹也太不是人了吧?”
虽然伤得不重,但她看到夏安杳那双完美无瑕的腿上出现的擦伤还是心疼得不像话。
“我能有什么事,况且事情都解决了,他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替我妈妈不值得,年轻时候竟然爱过这种男人。”
她惬意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许恩贝递过来的雷尼尔樱桃,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大碍。
从许恩贝的角度瞄过去,阳光从落地窗前照进,丝毫不隐讳自己的爱意,将她笼罩在怀内。眉目清秀的巴掌脸上,忽闪的睫毛像一扇子般投下阴影,鼻尖挺翘小巧,慵懒地发丝自然垂落于胸前。
这样的绝色佳人每天在眼前晃,她哥怎么可能不动心?
“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哥昨天怎么英雄救美的?拜托,偶像剧情节哎,你不心动吗?”许恩贝从躺椅爬到了夏安杳的身边,靠着她的肩膀腻歪。
昨晚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刻,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某些东西在心里扑闪,企图找到出口。
“就这么来了呗,还能怎么救。要是英雄救美就心动,你不如去警察局门口支个摊吧。”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不露痕迹地将话题扯远。眼神飘忽,突然看到水晶茶几下面有一条领带,而且还是男士的。
她抬起脚尖隔空点了点,戏谑地望着许恩贝,“这什么情况?解释一下?”
一向大咧咧的许恩贝难得地慌乱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可以的红晕,“严屹楷喝醉了落在我家的,还能什么情况。”
他俩的关系速来是欢喜冤家,夏安杳也没多想,拾了颗樱桃放在嘴里。与此同时,许恩贝偷偷松了口气。
“哎,高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他们在群里聊得欢呢。之前追过你的那个李明福,前两年家里拆迁,拿了几套房子成了拆迁户,可劲儿在群里撺掇班长组局呢,估计就是想来显摆。”
“这个也是我们班同学?”夏安杳纤指点着许恩贝屏幕里的一个头像,这人在群里说的话也不少。
许恩贝瞬间爆笑,倒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夏安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这是白鹭啊,你忘了?就一天到晚把你当假想敌那个,人家现在做网红了。也不怪你,她这脸都动了八百多回了,就算站我面前我也认不出。”
群里有人问校花去不去,许恩贝胳膊肘杵了杵她,“有人问你去不去呢。”
夏安杳对这种同学聚会没什么兴趣,都是一群早就不熟的人出了社会以后装模作样回忆青春,实则只是换了个地方显摆。
她摇摇头准备找个理由拒绝了事。
“哎哟我去,这整容脸说什么玩意儿呢?”一旁的许恩贝不知看到了什么,明显有些气愤,于是她打开了屏蔽已久的高中群。
白鹭:「夏安杳不是一毕业就去法国了吗?前段时间听说她家公司快破产了,她应该忙着呢吧。」
有人问:「忙着什么?」
白鹭:「忙着到处找人给夏氏拉投资呗,我听我男朋友说的啊,他在饭局上见过她。」
许恩贝:「有的人在阴阳怪气内涵什么呢,毕业这么多年了还一如既往地讨人厌是挺难得的,你还挺保持初心。」
都知道许恩贝是什么人,白鹭也不敢跟她正面刚,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夏安杳刚回国那段时间跟着大伯的确参加了不少饭局,估计白鹭那个男朋友就是那会儿见到她的。
她拿着手机思忖片刻,反倒安慰起许恩贝,“你跟这种人计较什么,高中的时候就懒得搭理她,跳梁小丑罢了。她不是不喜欢我么,那我们就去同学聚会晃悠晃悠,烦死她。”
这话,有点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那味道了。
同学聚会那天,夏安杳特地穿了许斯言赔给她的那条裙子。白色的斜肩礼服裙不算高调,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肩上一侧的缎面结给裙子增添了恰到好处的设计感。高定礼服贴身裁量,腰臀流畅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