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许斯言在收拾餐桌,夏安杳准备拿着那条鱼去楼下喂流浪猫。
“等等,我陪你一起。”
夏安杳点了点头,打开手机发现朋友圈有不少人点赞评论。
许恩贝:「对面是我哥吧,看到佛珠了。但是这不像酒店送餐,你们会是自己下厨的吧?」
夏安杳回复她:「对啊对啊,你哥做的。」
许恩贝:「?我哥什么时候会做菜了,他的菜和我的菜哪个好吃?你不要昧着良心夸你老公!」
夏安杳:「我老公做菜比你好,你当年差点给我送进急诊我可不会忘。」
许恩贝:「……对方已下线。」
夏安杳拿着手机站在玄关,被她逗笑,香甜的酒窝再次显现。
“走吧,什么事这么好笑?”许斯言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塑料餐盒。
“没什么,贝贝问我你做菜好不好吃。”
“你怎么说的?”他低头看着她,好像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似的。
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轻哼一声,“当然是你的好吃啦。”
她从不吝啬赞扬别人。
湖畔公馆有几只固定的流浪猫,出于人道主义,物业也没有赶走,一些业主时常会投喂,它们有自己固定的饭碗,甚至有人自费替猫猫们做了节育手术。
夏安杳将鱼放到了饭碗里,小橘猫瞬间就被吸引,吭哧吭哧地享用美味。她忍不住摸摸毛茸茸的脑袋和它们玩。
“你看,猫猫好可爱呀。”她实在是被小猫融化了,忍不住娇声娇气。
许斯言看着她蹲在地上也跟小猫似的,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是挺可爱的。”
夏安杳拽过他放在头顶的手,拉着许斯言也蹲下来,“你也摸一下,感受一下猫猫的治愈能力。它很乖的,有我在不会挠你的。”
说着,她牵着许斯言的大手轻轻放在小橘猫的下巴上挠了挠,侧眸望向他,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是不是很乖?”
毛茸茸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回忆起抚在她发间的感觉,他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克制隐忍,声音如同滴入山石的清泉。
“好乖。”
不知是在说猫,还是另有其人。
夜色朦胧,星光氤氲。小区里的灯一家一家地亮了,路灯之下,两道影子并肩而行,产生纠缠的错觉,暖黄的光线平添几分温柔。月上柳梢头,悄悄盯着有情人。
两人绕过景观花园,夏安杳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不安地朝后看了看,却并未发现任何东西,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感受到她情绪的异常,许斯言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夏安杳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第二天醒来,她侧躺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男人从衣帽间走出来,屈肘扣着袖扣,像是有些惊讶。“吵醒你了?”
她看了眼时间,湿漉漉的眼中还带着困顿,“你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要去趟邻市,有个项目要落实。”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怎么?一个人睡不着?”
大概是今天的场合比较正式,他带了袖箍。略显暧昧的话语从他口中慵懒而出,显得性感又邪性。
夏安杳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只是确认一下,这样我晚上就可以点个披萨背着你吃。”
“太太让我回来我肯定赶回来。”许斯言隔着被子拍了拍,“还早,再睡会儿。”
夏安杳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叫醒。洗漱完走到餐桌,看到有早餐放在保温盒里,想来应该是他吩咐送餐的佣人做的。
她边喝粥边点开手机,发现朋友圈出现了许斯言的头像,一点开,是他昨晚回复了许恩贝的评论。
「有意见?」
许恩贝回复:「不敢不敢,借我八百个胆子都不敢。」
许斯言出差,夏安杳一个人也不想麻烦人送餐,于是约了许恩贝下班一起吃饭。想吃披萨也不是开玩笑,正巧最近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听说主厨是意大利人,还有专门特制的披萨炉。
“这家餐厅的菜单上没有菠萝披萨,看来的确正宗。”
夏安杳切了块刚出炉的传统那不勒斯披萨,将它卷起来咬下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继而想到许恩贝刚才的话,扑闪着大眼睛语气真诚,“可是我还真的觉得菠萝披萨挺美味,虽然我在意大利根本不敢提,这相当于在我们中国人面前用饺子蘸巧克力。”
“感受到侮辱了…想狠狠开除国籍的那种愤怒。”
两人坐在窗前的位置,而马路对面,一个戴着口罩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紧盯着笑颜如画的女孩。路人经过,好奇地打探了一眼,男人立刻压低帽子遮住了脸。
临江餐厅的包间,主位的男人神情慵懒,清隽挺拔,与同桌大腹便便甚至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