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杳这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渣男的脸变成了许斯言,然后对自己说着那段诡辩论。他说他不是和尚,他也有欲望。然后责怪夏安杳不给亲不给摸,他只好出去找别人解决生理需求。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夏安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但就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和许斯言结婚以后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他很尊重她,也从未拿夫妻义务之类的理由提出过无理要求。虽然许斯言看起来不像重欲的人,可是,他真的没有需求吗?不可能。难道他在外面养了个金丝雀?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她不由想起自己的父亲。夏安杳的生父属于典型的凤凰男,当时和夏蝶爱得惊天动地,小职员和夏家长公主,历经磨难才修成正果,可后来呢?他还是背叛了夏蝶,为了拿到钱,甚至没想过要争取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
男人的爱太虚无飘渺了。来的时候轰轰烈烈,去的时候雁过无痕。准确来说,她相信爱情,但并不认为至死不渝四个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也是她选择跟许斯言结婚的原因。当时的情况下,对她,对夏家,跟他结婚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们现在只是塑料婚姻,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忍受许斯言给自己戴绿帽。青青草原的主题曲怎么可能在她夏安杳的人生里奏响?
窗外,晨光赶走黑暗渐渐占据天空,初升的日光斜斜从薄纱中洒进来,整个城市开始复苏,迎接新的一天。
手机自带的闹铃响起,夏安杳生无可恋地掀开被子。
到餐厅的时候许斯言已经运动完在享用早餐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先吃早餐。”他看了眼夏安杳,注意到她白嫩的双脚正踩在地板上,眉心微折,“怎么不穿鞋?”
夏安杳如梦初醒,回去穿上了拖鞋。
早餐是她喜欢的小笼包和油条,手边是温度适宜的热牛奶。没什么胃口,她抿了一口热牛奶,随意吃了两个小笼包便放下了筷子。
“我先去上班了。”
看着她眼下没盖住的青色,许斯言皱了皱眉,“没睡好?一会儿我送你去公司。”
夏安杳摇摇头,“你继续吃吧,不用麻烦了。”说着,拿起包关门离去,没给许斯言机会。
困是真的困,运气也是真的差,不然她也不可能刚出小区就追尾了。那人估计也是上班赶时间,着急了一下子就怼上了夏安杳的车屁股。好在大家住一个小区,住在湖畔公馆的人也不是那种撒泼打滚的市井小民,处理过程还算和谐。
“许总,太太的车好像被撞了。”
后座的男人闻言眉眼一沉,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怎么回事?”
“好像是追尾了,不过太太看着没事。”
夏安杳打完保险公司的电话正等着人过来,想来今天应该是要迟到了。
“上车,送你去上班。”
车窗降下,男人冷峻的侧脸出现。
也是,小区门口是必经之路,遇到他也不意外。
“不用了,我在等保险公司。”
“让沈飞处理,不想迟到的话就上车。”
一分钟后,沈特助被迫自愿下车,夏安杳坐上了副驾驶。
“沈特助,辛苦你了。” 她的头从窗户探出来。
“太太,应该的。” 不辛苦,命苦。
许斯言亲自开车送她上班,这种感觉有些微妙,抛开他们的塑料夫妻身份。好吧,抛不开。
车子在红灯前缓缓停下,驾驶座的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
“车子可以修,人没事就好。”
意识到许斯言在安慰自己,她愣了愣神,眉眼含笑。他人还挺好的,要不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吧。
“许斯言,我有事想跟你说。”
女人的声音轻柔清脆,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心间。
“嗯,怎么了。”
“你要是外面有金丝雀,或者是有喜欢的女人了,你得告诉我,我们可以离婚。可千万别给我戴绿帽子啊!我接受不了。”
突然的急刹,夏安杳一阵惯性向前,又狠狠撞在副驾驶椅背上。许斯言面无表情的俊脸像是冬日里的寒冰散发着冷气。
“不会离婚。” 语气透漏了一丝烦躁。
“我就是提前说一下,没有就最好。万一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你外面有人,那多尴尬啊!虽然我理解,男人都有生理需求,但是你不能触及道德底线。”
“生理需求?”
“对啊!昨天那渣男说的,说男人都有生理需求,贝贝不能满足他,他只能找别的女人……”
许斯言眉头紧锁,面有愠色,“不要把那种控制不住低级欲望的人和我相提并论。”
“好好好,不说了还不行吗?”得到了保证的夏安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