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悯？”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我，躲都没地方躲。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同学。”这不算撒谎，本来就是。“你怎么来燕坊了呀？”
“有事。”我就知道他不会告诉我。“你裤子是怎么弄的？”
糟糕……昨天弄得一身土，裤脚还有点破了，我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啊，这个……我们昨天晚上抓流浪猫来着。”
“抓流浪猫？！”
“就是……许楠家旁边有只小白猫，她想抓回家养，让我去帮她。然后……她就把脚崴了。”
许楠是我在燕坊的同桌，不是我想咒她，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名字，借她的用一下。
我爸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无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不过……那也总比让他知道真相好。
“冯思悯。”他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时间长了，我都以为全被他看出来了。“明年就上高中的人了，还把自己当小孩吗？”
完了。
要不是他手机响了，肯定不能就这么放过我。
“喂？”他接起电话，脸色马上就变了。“是。好，我明白。”
挂断之后，就匆匆对我说了一句：
“回头我找你妈谈谈，这么下去，成什么了！”
“我错了。”道歉归道歉，不过他打电话，我妈肯定不会接，说不定都把他拉黑了。“咦，你去哪儿？”
“我还有事。”奇怪，他刚才明明在等电梯，应该是准备去找那家伙了解一下情况。什么事，能比案子还重要？
除非……是下一个案子。
“爸！”
我追了过去，他才等了我一下。
“这个给你。”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食堂买的包子和绿豆汤。但是我爸这个人，没人盯着他，他到中午都不会吃饭的。胃疼都好几年了，说了他也不听。
“不用。给你同学送过去吧。”
“我可以再买嘛！你拿着！”
他总算接了过去，看了我一眼。
“送完饭就去上学，听见了吗？期末考完试，成绩单发给我看一下。”
“哦。”
哈德……有期末考试吧？
“还有。被流浪猫挠了，马上去打狂犬疫苗和破伤风，绝不能超过24小时。”我爸一脸严肃，我也不敢打断。“另外最近猫瘟严重，你捡流浪猫，碰见情况不对的，立刻带医院检查。不然你抓只带病的，养几天也得死。”
“哦……好。”
我还真的不知道。
“快去吧。”他点了一下头，就好像急着走的人是我一样，大步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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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电的感觉……并不是很疼。
只是很熟悉。
很多事，我以为我不记得了。
但其实……它们一直都在我的大脑里。
实验室。电极。穿白大褂的人。
“教授……”
他们说的语言不是汉语。但我还是能听明白。
怎么可能？
“太冒险了……如果实验失败，他就死了。”
“这个不会。你要相信数据。”
他们说的……是谁？
“听说你找我，天才少年。”
苏先生。他来了。
是医院。不是实验室。
“别这么叫我。”
附近……应该有超声波。有点耳鸣。
也可能只是我头晕。
“创世AI……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问这个？”
他还是不想说。
“当时……你不想让我调查续命术。但后来，你知道了窃听软件的事。”
我几乎忘了我要说什么。脑海里……全是数字。
“这次，你把我唤醒……就是想让我查到他们。”
很像一个方程式。可是我抓不住。
“若不是如此，又是为了什么？”
他笑了一声，没有看我。
“别忘了。当时那五个孩子可还在他们手上。”
他不想告诉我。但我知道不是这样。
“如果是他们……为什么要用那个女警察的账号发消息？”
这件事，一直到现在，不论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你知道……创世AI做的是什么研究吗？”他慢慢问。
我不知道。
“他们会收集死者社交账号的数据，合成人工智能软件，模仿逝者和他们的亲人交流。也有人在临死前定制人工智能版的自己。”苏先生笑着说。“做这种软件的不只他们一家，但创世AI的技术比任何其它公司都先进。”